連續腹背受敵,但依舊面色如常,從容不迫地接下兩人的每一次攻擊。
是時候了。
衛晉飛至易痕的背後,向前方的採蕭示意了一下,兩人同時捏訣,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
無劍訣!
銀針繞!
無數光影組成的劍呼嘯著易痕身後刺去,而他的前方,漫天的銀針密不透風,迎著他的身體飛來。
易痕目光一凜,迅速提氣上躍,長劍揮出數道藍光,與光劍相抵,‘砰砰砰’數聲問過,衛晉的無劍訣已被他化解。
此時他本應迅速回身迎擊採蕭的銀針繞,但身子卻停了下來。
小透就是被這招傷的!
眼看著數千銀針就要刺入他的背,衛晉心中一喜,以為就要得手了,卻不想就在銀針要刺入他背的一瞬間,那身影突然消失了,再出現時,已到了銀針的前方。
心中的那抹僥倖頓時被一股寒意驅散,這樣的速度,就算是莊主也不可能達到的。
似乎知道了己方與對方的實力差距,衛晉瞬間就蒼白了臉,飛身到採蕭身旁,咬著牙又施展出無劍訣。
採蕭控制著銀針繞了回來,再次刺向易痕的後背。
易痕不躲不繞,長劍在空中猛地一劈,頓時藍光洶湧。逼得那些銀針停在他身後半寸處,同時右手猛地一揮,藍光像是爆裂開來一般,激得銀針四散而飛。同時無劍訣也被化得一乾二淨。
對面的衛晉一驚,從沒想到採蕭的這招銀針繞會被人破解,不由愣了一愣,四散而飛的銀針速度飛快,眨眼間已飛到兩人面前。
但他隨即反應過來,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的大小姐並沒有盡全力,他心中怒意叢生,都快要死了,這女人怎麼還是不知悔改。
衛晉的臉變得有些猙獰。他要是就這麼死了,那也太冤枉了。
他伸手一抓,將採蕭的身體拉了過來,擋在自己面前。
採蕭正處於震驚之中,她是沒有盡全力。但是眼前的人竟然沒有借用任何巧勁,就這樣硬生生地僅憑法力便破了她的銀針繞。
銀針已快要飛到她的身前,而身後的衛晉竟然趁此時機御起大鵬,準備從她的身後溜走。
‘哧哧哧’數聲,她使出來的銀針繞竟刺入了她的身體,痛得她身體抖了抖。
“無恥!”易痕一聲低喝,長劍凌空一劃。一道藍光破劍而出,如一道流星,刺入大鵬背上的衛晉胸前。
衛晉痛呼一聲,右手仍舊結印,御著大鵬凌空飛去。
採蕭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位平日裡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手下。竟然拉自己當擋劍牌,最後還一個人逃走。
易痕看到他飛走的背影,整個禁地都被明夜的護盟大陣所護,他要想逃出去,根本不可能。除非飛到雪山頂。
可是要能飛到雪山頂的話,就不用在這等一個月了。
採蕭又恨又氣,看到徐徐飛過來的易痕,有些緊張起來,咬牙再次舉起手中長劍,準備迎戰。
卻不想易痕只是微微看了她一眼,手中藍光傾瀉,片刻間她的身子便被藍光籠罩,再也動彈不得。
等到易痕御劍去追衛晉去了,她才緩過神來。
他不殺她?
這個念頭才起,她心中就歡喜起來,到底他對自己還是有點不同的。
她卻不知,易痕本就不欲要她性命,一方面是因為小房,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五十五年前的事。
既然日月盟的人不知道當年何紹為何攻打日月盟,那採蕭作為無可奈何莊的大小姐,應該會清楚一些吧。
而且據那些弟子說,她的父母也是在那一戰喪生的,因此這件事,除了何紹,恐怕就是她最清楚了。
易痕御著長劍隨著大鵬的殘影緊追而上。
越往上便越寒冷,幾乎是哈氣成冰,腳下的長劍似乎也受不了這樣的寒冷,劍身微微顫抖起來。
體內的靈氣自動地湧入經脈,替他抵擋寒冷。
這樣的寒冷,極不尋常,像是要將人從頭到尾凍成一塊一般,饒是他修為高深,也有些抵抗不住,更別提衛晉了。
衛晉選擇的這條路,也是條死路。
他手中捏訣,在身體和腳下長劍周圍結出一個保護結界,抵抗這徹骨的寒冷。
再往上飛了幾丈,便看到衛晉趴在一塊凸出的石壁上,身體周圍也結了一層銀色的結界,剛才載他飛行的大鵬也不知何蹤。
見到易痕飛來,他挺直了身子,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