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想像立刻化為現實的力量,只是這種力量只能轉化恐懼的事物而已。
也就是說嚇死她的,是她自己而已。
只是等她弄清這一點時,她已經被折磨得筋疲力盡,連動彈的力氣也沒,那些鬼怪在她身體上留下的傷口灼痛無比,她卻已渾然不覺,而那一直存在體內針扎般的疼痛,更像是變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她已經習慣於這一切了。
說來也可笑,弄傷她的是自己想像出來的東西,那這些傷口呢?豈不是她自己弄傷自己的?
她想起以前看過一個小故事,大意就是將人的眼睛矇住,然後隨便拿個東西輕輕觸碰他的胳膊,告訴這是個菸頭,然後那人的胳膊上真的出現了被菸頭燙過的傷口。
她現在的情況,不就是如此?
眼前的白光還在執著地亮著,她等了許久,都沒等到恐怖的畫面出現,開始誤以為自己已經眼花了。
結果那白光似乎要證明自己的存在一般,又往前近了幾步,刺得她久未見光的眼睛有些痛。
白光見她還沒反應,開始左擺擺右晃晃,卯足了勁想引起她的注意。
樂小透卻輕笑了一下,原來這次的恐怖就是這個白光啊,可是這也太不恐怖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
白光像是有些急了,飛到她跟前,像小狗一樣一下一下地蹭著她。
一點都不可怕,她心裡這麼想著,身體沒有任何反應。
白光蹭了半晌沒有效果,又退後幾步,將身體使勁在地上點了幾下,像是在說,可惡,竟然不注意人家。
樂小透慢慢適應了這光線,隨意一瞥,赫然發現這白光竟是一柄劍的形狀,而且劍上的那個花紋,看起來很是熟悉。
易痕的劍!
樂小透一個激靈,想要坐起身來,可是身上卻一絲力氣都沒,像一癱爛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