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灼傷的手心上有一個藍色的小石頭,晶瑩透亮,中間隱隱有一束火焰在燃燒。
這石頭很熟悉,尤其是中間的那束火焰,好像……好像玉前輩身上的。
“玉前輩?”易痕疑惑地喚了一聲。
“你叫這塊石頭?”明雨澤大感奇異。
石頭一動不動,易痕只好作罷,從明雨澤手中接過藍石,收了起來。
“少主去追那兩人了,我們得在這等一會兒,你的身體怎麼樣?恢復了沒?”
明雨澤隨意問了一句,卻發現易痕早已恢復的臉色突然刷得一下變得慘白,嘴裡自言自語道,“消失了!”
“什麼消失了?”
“連術!連術消失了!”
他一直安慰自己,連術沒有變化,那麼小透就不會有事,可是誰知,連術竟然消失了。
小透她不會解除連術,那麼就只有一種情況,她死了。
“她在哪!”不過一瞬間,眼前的沉靜安穩的男子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瘋狂地抓著他的雙肩,“是她告訴你們這裡的,是不是?”
明雨澤幾乎快喘不過氣來,忙不迭地點頭,“是她,是她啊,你手輕一點啊!”
卻不想肩上的力道還是加重了些,易痕恢復了些平靜,聲音顫抖道,“她在哪,有沒有事?”
“我將她安置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事的,只是她……”明雨澤疼得皺起眉,“受了一點小傷而已。”
他哪敢說傷得重啊,否則自己的肩胛骨就要被易痕捏碎了。
兩人正說著,明亦天已御劍返回,嘴裡罵道,“不過一個破靈獸,竟然飛得那麼快!”
易痕向兩人道了謝,便催兩人快點下山。
有了明亦天的幫忙,回盟沒有遇到一點阻力,只是沿路的日月盟弟子都十分詫異,少主不是被關禁閉了嗎?怎麼又出來了,他們心裡這麼想,可是面上卻不敢表露半分,這少主脾氣古怪,可是一點都惹不得的。
沒用多久,三人便到了明雨澤的住處,明雨澤心想,雖然沒有為她請大夫,但自己臨走之前留下了許多傷藥,她若是會用的話,現在情況應該不會太嚴重。
可是當門推開後,明雨澤便知自己大錯特錯了,心中後悔不已,早知如此,當時就將盟裡的大夫請來,反正不管出了什麼亂子,少主總會想辦法擺平的。
易痕搶在二人之前入了門,待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個小小的身影后,頓時心口俱震,連走路都不會走了。
他輕輕將她從地上撈起,放到床上,這才發現手上都是一片血紅。
易痕只覺自己快要瘋了,想知道她傷在了哪裡,卻怕弄疼了她,不敢用力取下她那被血黏在身上的黑衣。
焦急下,他動用了靈氣,將那黑布片片震碎,這才露出了裡面的人兒。
白衣黃裙已被鮮血染得面目全非,幾日前,她還穿著這身衣服在自己面前盈盈一拜,笑得燦爛無比,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左肩被洞穿,背上被東西撞得血肉模糊,他有些不敢去探她的內息,生怕探到的是一片冰涼。
他慌了,平日裡無論遇到什麼事,他都很有主意,可是現在,他只覺身體被心痛佔得滿滿的,連思考的能力都沒了。
這是他能用生命去保護去珍愛的人,竟然被人傷得像個破布娃娃一樣,他怎能不痛!
“趕快去請大夫!”明亦天看到這情景,心中也是難受得緊,這死丫頭,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子。
明雨澤心中愧疚,不敢再看下去,連忙衝出了屋子。
明亦天看了一眼,輕嘆了一聲,退出屋子關上了門,站在屋外,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自己堂堂一盟少主,竟然在外面給人守門。
憑什麼啊,憑什麼不是他在裡面,易痕在外面,真是可惡,其實他也想知道那丫頭的情況啊。
大夫終於趕來,看到明亦天竟然在屋外,趕緊行了一禮。
“行了,趕緊進去吧。”明亦天不耐煩地擺擺手。
大夫小心翼翼地看了明亦天一眼,連忙推門而入。
易痕已經變成了一隻暴燥的猛獸,眾人見此情景,都暗暗躲著他,繞了好幾圈,才到了樂小透的身邊。
“傷得可真重。”大夫一邊檢視樂小透的傷勢,一邊暗暗地低語了一聲。
易痕雙眼發紅,緊緊地盯著大夫的動作,聽到他的低語,手中蘊滿了藍色的靈氣,不知道要向誰下手。
大夫也是修煉之人,明顯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