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給我退下,今天我偏要放此人離開。”
何房是直來直往的性子,遇事從不懂得轉圜。
下方一眾人自然深知自己二小姐的脾性,紛紛對望了數眼,領頭的人又作了一揖,道,“莊主吩咐過,如果二小姐阻攔,就一併拿下!”
“什麼!”何房頓時火冒三丈,原以為自己方才的話會有些作用,現在看來一點威攝力都沒,他的老爹果然厲害,把什麼都搞了個一清二楚,包括自己女兒會說什麼。
易痕看何房已沒有辦法,而且因為他而會受責難,心知今日若不用強,是出不了無可奈何莊。
他緩緩拔出長劍,劍上寒光四溢,周身凜冽的氣勢逼得守衛們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易痕還未動手,便見銀光一閃,一個黑影凌空而落,站在自己旁邊,喊道,“我幫你擋著他們,你快走!”
“多謝!”易痕也不??攏?暇購畏渴親?韉吶???餿菏匚啦換嶠??趺囪?模??聳輩蛔擼?構幾毫碩苑降囊環?靡狻?p> 月光下,何房將銀槍舞得如同一條銀龍,與數名守衛纏鬥在一起,可她平時疏於修煉,這群守衛又是她爹派來的強悍之輩,眼見著再有幾招,她便要被對方擒住。
易痕的身影快如疾風,迅速向門口掠去,眼見著要出了門口,卻像撞到了無形的牆壁一般,被生生彈了回來。
此時何房已被守衛制住,場面又陷入不利。
“你們做了什麼?”何房憤恨道。
“莊主為了萬無一失,讓我們在此處設了禁制。”為首的頭領依舊恭敬答道。
“好啊,爹可真是捨得啊,連平時都不讓我們看上一看的無越石都用上了。”她真是搞不懂,易痕是一片好心,將那壯漢送回來,藉以說服她爹保護莊子附近的人,可是他不承情就罷了,還要將別人禁在此處,真不知她那個爹是什麼居心。
無越石,是爹最寶貴的東西,平日裡都不知藏在什麼地方,此時竟專門拿出來對付易痕,這無越石,狀似湖水,若施法則可化為巨大的水結界,將禁閉的人關在裡面,若是強行衝出,就如彈簧一般將人彈回來。
除非施法加快自身的速度,方可破出,速度必須要非常快,能達到這種速度的,也只有修到眉位以上的修者方可。
修到眉位的修者,整個翼屏區,都是寥寥可數的。
但是易痕,確實是剛過眉位的修者,要破此界,並無不可能。
只是要破除此界,必得耗費他體內的所有靈氣,到時靈氣枯竭,無法閉住海位,那麼濁氣瘋狂湧入,他便會慢慢變成一個翼人。
不!他絕不能變成翼人,五年後的計劃還在等著他去做,要做成那件事,必須要在思微界,而且必須身有靈氣方可。
況且他不知道靈氣耗盡的那瞬間,肩上的影火會不會趁虛而入,將他燒成一堆灰。
“莊主吩咐了,速速將此人拿下,若是反抗,重傷便可,不許傷了他的性命!”為首的守衛禁住何房的身體,揮了揮手命令道。
衝也不是,不衝也不是,這是個死局!
此時無論他怎麼做,都無法改變他將成為一個翼人的事實。
不論打鬥還是強沖水界,都必將耗盡他體內的靈氣!
他心裡激烈地抗拒著,因為五年後的那件事,是維持他活到現在的唯一支撐,似乎只有那件事,才可以解開所有的謎團。
看著四周蠢蠢欲動的人群,易痕紋絲不動,周身的靈氣向劍身湧去,既然必有一戰,那就來吧!
那是屬於眉位修者才有的氣勢,他身上迸發出一股強烈的靈壓,四周的守衛心中突然惴惴起來,有幾個修為淺的腦袋上已經滲出虛汗,磨蹭了幾下,偷偷後退了幾步。
易痕縱身躍起,向地面的眾人掃了一劍。
眾人只見藍光如一道閃電一般,劈頭蓋臉地襲來,忙打起精神應戰。
被放在馬槽旁的何房,急得要命,可是身體動也不能動,瞥見周圍的馬匹,急中生智地打了一聲呼哨,想引馬兒出來幫助易痕。
若是有速度較快的馬兒幫忙,易痕或許能減輕出界的壓力吧。
原以為出來的是自己最喜歡的那頭躡景馬,卻不料衝出來一頭通體純白的馬兒,自己的躡景竟然處在它的身後,速度明顯比白馬要慢上許多。
白馬飛速衝上前,掠過自己的身邊,向場中的易痕馳去。
何房這才想起這匹白馬名為挾翼,是因為腰部兩側,各凸出了一塊肉,看著像是還沒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