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中校叫住準備離去的塞西,問道:“你跟我說說父親所住的病房在哪裡,我現在就過去看望他,快點。”諾曼中校眼角處滲出幾滴淚水。
塞西轉過頭來答道:“他現在住進了ICU病房,就在醫院第三層,重症監護房整間醫院只有三間,你可以透過玻璃看著裡面是不是父親。不多說了,我要趕去搶救室。”塞思回過頭奔跑到電梯門前,很快就搭上了電梯。
諾曼中校看著遠處黑色的硝煙,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回到直升機上讓駕駛員把直升機還給美軍。四個夥伴在飛機上留下了點東西忘記拿,最重要的就是培根曾用過的戰術散彈槍,擺在了地板上,沾滿血液。
諾曼中校抬頭看著霸主直升機慢慢飛遠,自己也要去看望下自己父親了,可能這次去看望是最後一次了,諾曼中校當上艦長後就沒多少時間去孝敬自己父親。
現在孝敬?已經晚了,絕對晚了。
諾曼中校看到一切事情辦妥後,自己一個人在頂層閒逛了幾分鐘,然後電梯來到了第三層,第三層全部都是已經奄奄一息的病人所住的地方。這裡燈光昏暗,有很多病房內都傳出哭喊聲,讓人感覺這樓層就是停屍間。
諾曼中校感受到了凶兆,慢慢走到第一間ICU病房門前,透過玻璃看到病房裡面躺著一個瘦削的老人,他的手不停顫抖著,在老人身旁全都是他的家屬,全都在啜泣著。不幸的是隨著老人的心電圖變成一條直線,老人離開了人世,他的家屬傷心地快崩潰了。
諾曼中校剛好看到人家死去時的情景,可能這間醫院下一個死去的就是他的父親了,希望不是這樣吧。
諾曼中校的父親也是名軍人,正因為這樣諾曼中校小時候才會有當軍人的想法。諾曼中校的父親年輕時獲得過四葉草獎章,這是一名軍人的最高榮譽,參加過數百場戰爭才會有這獎章的,而四葉草獎章剛好塞西帶到父親病床旁的桌子上。
諾曼中校在第二間ICU病房找到他的父親,只看到病房的房門都是密封的,而且玻璃還有任何門縫都有阻隔聲音的能力。諾曼中校拿出了塞西給他的磁卡鑰匙,在電子鑰匙孔上插入磁卡,“嘟”的一聲,病房的房門被開啟了。
諾曼中校進入病房後,關上了病房的房門。病房內除了諾曼中校就沒有第二個人了,橘紅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病房裡。
“嘀嘀嘀……”不知道是什麼儀器的鳴叫。“嘀嘀嘀……”不停地再發出聲音,應該是一些警報之類的東西,諾曼中校走到他父親的身旁。
祥和而瘦削的臉,幾十年也沒有變,最後一次看到父親應該是在三年前,而後就和塞西同住了,再也沒有看過第二眼。只是隔著幾個月一次視訊通話,聊聊家常。
“嘀嘀嘀……”還在響著。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叫個不停的。”諾曼中校自言自語道,他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找到了發出這種聲音的儀器。
只看到心電圖上顯示的,只有一條白色的直線……
想起來,培根還在搶救室內,搶救室外的指示燈還亮著,搶救已經有一個小時了吧。四個夥伴在門外著急等待著結果。離彗星群到來還有三個小時。
第一百三十二章 沉寂
“請讓一讓。”一個頭上帶著粉紅色帽子的護士推著一輛專門用來運送醫療裝置的推車,韋伯剛好在她前進的路上擋住了,所以在這麼說。
“這位先生,請讓一讓!”護士再次喊道,第一次韋伯聽不到,他可能是太過著急還有緊張了,把集中力全都投在了搶救室門上的紅燈。如果紅燈熄滅,搶救就有結果了。
韋伯高大堅實的身材,十六歲已經有鬍鬚了,所以那位護士還以為韋伯已經是二十幾歲了。韋伯第二次終於聽到護士所說的,連忙向一邊走了一兩步。
“嗯,不好意思。”韋伯點點頭以示歉意。
在韋伯身旁有幾張凳子,四個夥伴都在搶救室前等待著,韋伯著急得全身發熱,頭上已經流下大滴汗水,加上這個醫院的空調貌似壞掉了,還是不遠處炮火所帶來的熱量?也是,每隔幾秒,醫院都會微微震動一下,就像一場小型地震,醫院外的戰鬥還打得很激烈。
不用說,有許多槍傷計程車兵被送到該醫院。有些人送到醫院已經沒氣息了,下了救護車就送到下面的停屍間裡,過幾天就會有人過來把屍體放到某地方集體火化,骨灰將會送到士兵的家屬手上。
那名護士推車上,幾袋兩百毫升的A型血,還有許多止血用的繃帶,縫針用的絲線針頭,醫用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