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和自私,他成了她的私有財產,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監控之下。她的眼睛就是班紀班規、就是行為規範、就是道德和法律。在這種秩序下,他必須愛她的女兒愛他的家,還有,愛她。多年循規蹈矩的生活使他產生了越軌和犯罪的慾望。他想試試。想換一種活法。當然,這種慾望一直躍躍欲試。他也從來沒有把自己定義為一個好男人。很多次他想逃離他的婚姻,但是,好像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沒有孩子並不是理由,有許多家庭也沒有孩子;沒有夫妻生活也不是理由,許多無性婚姻仍然繼續存在著。甚至,他的婚姻中,連爭吵的機會都微乎其微,那些日子已經過去了,就像退潮的海水,剩下的只有泛黃的泡沫、渣滓和失去彈性和生命張力的水。
鍾新繼續走著。前面是一個小小的集貿市場,那裡有賣豆腐佬、煎餅、油條、饅頭的。每天早上,鍾新從家裡出來,出了小區大門,就會徑直到炸油條的小攤上買上兩根油條一杯豆漿,邊走邊吃。學校幾分鐘就到,正好是他吃完油條喝完豆漿的時間。
校門口已經走進三三兩兩的學生。有幾個女孩子在大聲說話,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有股兒撲鼻的清香。女孩子就是奇怪,身上總有股吸引人的味道。即使穿厚的衣服,也能透出來。不像是香水,他敢斷定就是少女的體香。之所以斷定,他是有親身體會的。因為,前不久,他還嘗過一個女孩子的味道。“嘗”這個字對於他來說是很恰當的,一種很偶然的行為。她叫末末,是他的學生。
進學校辦公大樓時,保安呆呆坐在一樓大廳裡。桌上的登記本形同虛設。如果以後有機會,他會建議這裡的保安加強學習,看看雜誌讀讀英語什麼的,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