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人入軍工作坊不是已經很好的解決了旗人的生計問題?”德昭不解的問道:“況且如今八旗的兵額遠甚於之前,根本就不存在旗人生計的問題。”
鄂倫岱不屑的道:“如今兵額雖多,但是八旗子弟能夠透過考核披甲領餉的卻並不多,再則,軍工作坊的擴張速度也遠遠不及八旗的擴充,旗人的生計很快就會是大問題。”
胤禩聽的心裡不由一跳。以八旗如此大規模的擴充速度,旗人生計艱難的情形必然又將重演,老十四是如何考慮的?
“不僅是旗人生計的問題。”布穆巴接著開口道:“諸位仔細思量過沒有,按照新的兵制,海軍和禁衛新軍是主對外擴張,大清素來最重軍功,特別是開疆拓土的戰功,幾戰下來。滿朝皆是漢軍旗的軍功新貴,屆時,滿蒙勳貴如何自處?”
這話一出。在座的一眾王公勳貴心裡都是一沉,胤禩聽的也是一愣,難道老十四真是打的這個主意?以漢軍旗的新貴來制衡壓制宗室滿蒙勳貴?不是沒這個可能,老十四雖然已經盡攬八旗兵權,但對他而言,由他一手建立的海軍和禁衛新軍才是他最為信賴和倚重的力量,扶持海軍和禁衛新軍中的新貴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真要如此,等待著宗室滿蒙勳貴的下場是什麼?想到這裡,胤禩腦中不由自主的閃過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句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