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有人在葬魂湖邊上看到一個怪嬰,在四處尋在著什麼,那個怪嬰渾身發出藍灰色的樣子,身上沒有任何衣服,在後腦勺居然披著一裘襁褓,就是女人剛分娩後的包裹嬰兒的襁褓,這小孩好像生下來後,就沒有撕開襁褓和割掉臍帶,像是一顆豆子,生根發芽後還沒有脫落那層種子皮……
我一驚,這不是女鬼死後產下的鬼嬰麼,再往下問,爆料者者說,怪嬰好像在滿湖水尋找什麼,有目擊者說,更有一個滿身是淤泥的無頭泥人跑上湖邊來攫命,見人就砍……
爆料者者剛說到這裡,我就聽得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聽到啃噬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咬住了他的脖子,他努力地發出聲音,但是電話那頭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喉嚨裡含糊不清,似乎被血水乾擾到了,最後徹底沒有了聲音,只剩下電話裡靜悄悄的死寂。
“喂喂喂?”我呼喊著著那頭,希望能聽到什麼,突然電話那頭先是嘶嘶嘶的磁場干擾聲,然後傳出了一個古怪的聲音,這個聲音好像是悶在胸腔裡發出來的,它沉沉地說:“你們跑不掉的!”
然後就是一個嬰靈詭異無比的笑聲,我慌忙丟掉了手機大喊起來。
我被一陣搖晃弄醒了,睜開眼一看,原來是亦萱是搖醒了我,旁邊是離初晴,離初晴看都不看就說:“準是又做惡夢了!”
亦萱卻很關心:“怎麼了,老旭,什麼夢能把你驚得這個樣子。”
燁磊邊駛著車邊回頭對我說:“老旭,你出名了,我得把這片子傳到優酷去,點選率一定突破百萬啊,我們已經拍下了你做噩夢的樣子,哈哈,睡覺的時候還不由自主地抱著座椅,兩腿蜷縮,就跟個刺蝟一樣,哈哈,萌死了。”
“有麼?”我撓了撓腦袋,卻是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一個噩夢。
亦萱擔憂地問:“你到底夢到了什麼了?”
“額……”我看了看車窗外面的路牌,我們的回程已經差不多回到我們的臺裡了,葬魂湖已經拋在千里之外,便說,“沒什麼,就是普通的噩夢而已,你知道的,亂七八糟的各種雜糅在一塊,睡覺的時候準能湊在一塊……”
唯有老拓一臉的嚴肅,看了一會說:“我知道你在回憶些什麼……”
我愣愣地看著老拓,老拓說:“那個葬魂湖是必須要填平的。”
我這次是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亦萱沒看到我們究竟想說什麼,把手中寫好的稿子遞給我們:“諾,看一下這一期的成果,這些可能都是作為節目播出時配的背景旁白。”
我看看了,大體是實事求是了,亦萱寫得很詳細,估計拿回臺裡後不會再更改什麼,不像上次去濰濟五和醫院,回來後我們的東西簡直被剪輯得面目全非了。
老拓卻說:“不用這麼實事求是,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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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人紙馬》第xx期《紙人紙馬之葬魂湖》
拍攝節目工作組一行五人,蔓亦萱,編導老拓,燁磊,攝影師老旭,女醫生離初晴。
《紙人紙馬》節目採訪專攻地址:舊的病院,荒村,古剎庵寺,太平間,礦洞,廢墟,窨井,殯儀館,殘破的吊橋,墳冢等等。
材料來源有封存的檔案,懸案,民眾反應和輿論之類的靈異現象場所,涉及民俗、命理、風水、超自然等內容。
旨在追求靈異背後的最真實面紗。
梗概:上一期的《紙人紙馬》節目之濰濟五和醫院拍攝過程險象環生,節目組死裡逃生攜出了錄影帶子,回臺裡後錄製內容引起巨大爭議,臺長為符合廣電局的稽核,刪掉了大量的恐怖爭議內容,得以面向觀眾播出。
依舊有大量的觀眾致電以表示懷疑,同時收視率暴增。
僥倖逃生的節目組人員被告知不允許再前往這個鬼蜮再做拍攝,同時被告誡對於這期所發生的離奇事情要三緘其口,不得向外人透露,以免引起混亂。引以前車之鑑為由,臺裡新分配了一名女醫生身份加入拍攝組,務必確保節目組全體人員的人身安全。
節目總監已經從大量的徵稿中篩選新檔期的拍攝內容。
有觀眾特別來電,某天然湖裡長年瀰漫橘紅色水霧,湖水時清澈無比時而渾濁不堪,岸邊浮游生物猖獗,放生的魚苗卻無一存活,專家不能解釋。且長年在此湖中溺水者居高不下,湖邊增設的各種警戒措施比比皆是,亦是無法阻止慘劇發生,後來岸邊增設了巡邏崗和救生塔,還是有人莫名跌入湖中,甚至包括了巡邏崗的的專業連救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