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咳嗽是聲音嗎?”老拓表情有些沉重,怕是他覺得自己年邁耳朵不好使,跟我們詢問確定性。
我說:“確實有奇怪的聲音,但是不太像是咳嗽,類似兩塊硬物撞擊的聲音,你們覺得呢?”
兩個村名嚮導更是大驚失色,不斷地反覆四顧。
“吱吱吱吱……”
突然一陣尖銳的聲音我在我們附近襲來,我們都條件反射地蹲下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村民就說了一句什麼話,兩人都鬆了口氣緩緩站起來。
燁磊眼尖:“看那裡,那雙發光的眼睛!”
原來是一隻蝙蝠趴在甬道頂上,我們的到來讓它受到了驚嚇。甬道不高,蝙蝠也趴得很低,燁磊很感興趣的用行李包去攆它,沒想到它一下子撲騰地朝我們後方飛去了。
礦井一旦廢棄了,這裡就成了飛禽走獸的天堂,真無法想象,這裡會不會成為一個蝙蝠巢。蝙蝠最喜歡群居在礦井裡,但是走了那麼久,我們僅僅看到了一隻而已。
在礦井裡可能會發現有毒蜘蛛,毒蛇,老鼠,抑或蚯蚓等洞棲動物,老拓說我們是幸運的,這裡還能看到吸氧動物,要是看到厭氧生物,我們早就死定了。
確實是這樣,雖然這是個非法礦井,但是它的通風系統還是挺不錯的, 我們的都覺得下面的含氧量挺正常。
兩位嚮導開始研究附近的環境,他們打算從四通八達的甬道當中尋找到一條距離最近的捷徑。我們繼續跟著前行,好長一段時間後,一行人走到了一個拐口,我們眼前同時出現了好多大小不一的豁口,一個村民激動地說:“找到咧找到咧!”
果然,沒再繞多久,我們就走到了那個所謂的發出怪聲的窨洞地帶。
一名村民站立住不再往前走,伸手指著一條甬道說:“就在那了!”
我趕緊把相機抗在肩上,調節了感光度和去除噪點,畫面也變得清晰了。燁磊跟在了我後面,亦萱進入了我的鏡頭,開始對著周圍的環境進行分析講解。
說實話,我挺激動的,走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目的地。那個所謂的窨洞已經被封死了,橫七豎八的木板和木樁堆得跟堤壩似的,還有好多袋泥土壓在上面,麻袋都爛得不成樣子了。傳說中最詭異的窨洞就展現在了我們面前,值為注意的是,這塊地方到處都用各種撐木盯著,牆壁和甬道地上的泥土岩石都被夯實了。
“就是那裡?”我眉頭一皺。這窨洞口也不怎麼駭人啊,怎麼會有這麼亂七八糟談之色變的傳聞?
老拓走了過去,蹲下身來,這個洞口在甬道下方邊緣,人走路不會陷進去,但是靠牆壁的話就會跌到側面的窨洞裡去。老拓吩咐燁磊開始扒拉釘死在洞口的木板和木樁,同時搬開石礫和泥土袋子。
“別扒拉開了……”一個村民示意我們別動,就這麼拍攝就行了。
可是這麼拍攝哪能行呢?我的鏡頭內就只拍到了那堆破爛的泥土沙袋和腐朽的木頭。我們執意是要搬開這個洞口了。
兩村民看到我們毫無怯意,看了一會兒也過來幫忙。
很快,洞口被掀開了一個小角,容得下一個腦袋探進去。
“等等!”我說。
我先拿了熱像儀探測一下。但是很奇怪,畫面幾乎一片藍色,螢幕掃描的深度還在一層一層地下降,但是沒有勘察到任何可疑異物。這個熱成像現在就像是雷達,窨洞底下任何超過絕對零度的物體都會被我們捕捉到。
“裡面的氣溫恆定。”我說。
我改用光學相機鏡頭套在小洞口,正好能窺視到洞裡面的環境。我一遍一遍地調節夜視功能,拉近焦距,可奇怪的是,怎麼拉近焦距,感覺還是黑糊糊的,這洞口果然很深!
“老旭,看到什麼了?”亦萱問。
“還沒有什麼新發現,看不到底部,我還在調整鏡頭。”
折騰了兩分鐘,我覺得我手有些冰涼,把鏡頭拿回來一看,鏡頭居然在極短的時間內蒙上了一層露珠!
我用袖子一擦鏡頭,說:“天啊,這洞口下陰氣好重!”
“怎麼會這樣?”老拓朝洞口一伸手,過了一會收了回來,“這種寒氣是間歇性移動的,每隔一陣子就會產生氣流,下面有流動的冷風,可能有通風口。”
“我說熱成像什麼都掃描不出呢。”我說。
老拓說:“咱們再把窨洞扒拉寬一些。”
隨著洞口的加大,我們很快感覺裡面的寒氣溢上來了,並且逐漸充斥了整條甬道,四周都感覺冷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