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快了!
她迅速地轉著頭,希望逃避那人的侮辱(那人要過來報復,這是意料中的事),可是她卻想不出辦法來,而那人則已露出了雪白的牙齒,道:“現在,我要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不客氣法!”
那人一面說,一面倏地伸出手來,抓住了木蘭花胸口的衣服,木蘭花又驚又怒,她正準備不顧一切地反抗之際,忽然,在那人抓住木蘭花的手的手腕上那隻表,發出了一陣尖銳的“滴滴”聲音來。
看那人的情形,本來是要發力將木蘭花的衣服撕破的,但是那種尖銳的“滴滴”聲才一傳了出來,他便鬆了手,後退了一步。而從那隻“手錶”中,則傳出了清晰而低微的語聲。
那聲音在講些什麼,木蘭花並聽不懂,她只是看到那人的面上,現出了憤怒又無可奈何的神色來,等到“手錶”中的聲音發完,那人狠狠地瞪了木蘭花幾眼,轉頭怪叫了幾聲,有一個人走了過來,道:“小姐,你快跟我來!”
那人講的是中國話,木蘭花忙問道:“我將到什麼地方去?”
那人一面走,一面急促而低聲地說道:“看上帝的份上,你別那樣了,嘉路賓是殘忍成性的殺人王。”
“那他剛才為什麼不殺我?”
“頭子下命令不准他殺你,你別多問了,我是不能和你交談的。”
木蘭花不知道這個“頭子”是誰,因為剛才那聲音,聽來不像是阿爾法博士的聲音。阿爾法博士是這個“超人集團”的最高領導人,木蘭花當日能夠將他俘虜,全是一種巧合,如今當然不會在艇上的。但木蘭花卻相信那“頭子”是在艇上,他一定是透過了電視傳真裝置看到了甲板上的情形,才下命令給那個嘉路賓的。
轉過了艇前的艙,來到了左舷,從一道樓梯走下去,到了下面一層艙中,那人伸手推開了艙門,道:“小姐,請進去。”
“謝謝你。”木蘭花對他十分客氣,說:“你貴姓?”
她知道,剛才那人對她警告,那隻不過是因為大家全是中國人的關係。然則,她又何嘗不能進一步地利用這種關係呢?
“我姓張——”那人十分惶恐地說了一句,連忙住口,向後退了出去。
木蘭花走進了艙門,她才向內看去,便不禁呆了。艙內的裝置十分華貴,在兩張流線型的沙發上,各坐著一個人,左面的一個是高翔,右面的一個卻正是怒目圓睜的穆秀珍!
木蘭花呆了一呆,她心中在苦笑,但是卻步履輕鬆,十分鎮定地向前走去,道:“你們兩人,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我們在電梯中昏了過去,”穆秀珍搶著回答:“醒來的時候在小艇中,接著便被帶到了這裡,已經很久了,蘭花姐,你——”
穆秀珍苦笑了一下,並沒有再追問下去。
因為木蘭花如今的處境和她一樣,她問木蘭花是如何來的,是絕無意義的事。
木蘭花在他們的對面坐了下來,笑了一下。“你們沒有受損傷麼?”
“沒有。”高翔和穆秀珍齊聲回答。
“那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剛才做了一件傻事,幾乎送了命。”
“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傻事了!”就在木蘭花所坐的那張沙發之旁,突然傳來了人聲,傳音器是裝在沙發的扶手之上的。
“唉,不是星球人,便是科學怪人!”穆秀珍喃喃自語。
“哈哈,”那聲音笑了起來,穆秀珍的自言自語,他也聽到了,“不是科學怪人,小姐,是科學超人!是沒有人能夠鬥得過的超人!”
“我鬥得過!”穆秀珍大聲叫著。
“小姐,你如今是我們的俘虜,還這樣高叫,不是太滑稽了麼?”
“呸!有什麼滑稽?”穆秀珍一味不服氣。還是木蘭花向她擺了擺手,她才停了下來。
“不論你們是怪人還是超人,人各有志,我們不願意作為你們之中的一份子,那難道不行麼?”木蘭花沈靜地責問。
“當然可以,不過遺憾得很,在我們的計劃未曾全盤發動前,木蘭花小姐,你已經知道得太多了!那麼,除了殺你滅口外,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穆秀珍和高翔兩人的面色,開始變的蒼白,木蘭花卻依然如故。她只是冷校了一下,並不出聲。
“你們還有半小時可以考慮。”
“我看不必浪費這半小時了,你們準備用什麼科學方法來殺害我們。”
“噢,”那聲音感嘆道:“嘉路賓想出來的方法,一點也不可以稱為科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