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1 / 4)

小說:魯班的詛咒 作者:塵小春

蒿草,清風吹過,就像一捧柔軟的頭髮。

“正確的說,那更像是眉毛。你們是沒有站在那邊的山上看,這裡的水面和那蒿草真的像是眼睛和眉毛。所以那個彎子叫‘眉子彎’。”到了這裡,篾匠顯得輕鬆了許多,話也多起來。

“這灘水要是像眼睛,那也是個流淚的眼睛。”水油爆這一路沒說話,大概是被周圍兇險的景象嚇住了,這時興許是緩過來了,馬上就接上話茬。

“也對也對!”篾匠回頭看看背後“過天渠”的流口,連連點頭。

柳兒心裡一愣,水油爆的話讓她感覺有點不祥。她轉頭看了周天師一眼,看到了他蹙起了瞬間便又鬆掉的眉頭。

他們是從“眉子彎”上的岸,上岸後才發現,這些眉毛比遠處看到的要密得多也高得多,進到蒿草裡,一步之外便看不到別人。

這裡怎麼會有路?有路也沒法子走呀!

路肯定是會有的,因為在眉子的後面還有頭髮。

就像一個人一樣,額前往往會有一縷頭髮會掛搭在眉毛上。“眉子彎”背後也一樣,那是一條長著更密更高蒿草的峽道,蜿蜒著,真的很像一縷柔順的髮梢。“掛發峽”,從篾匠告訴給大家的名字就能知道,這峽道不但蒿草密生,而且還有一定的長度。

可這樣的路該怎麼走?且不說有沒有危險,連個方向途徑都看不清楚。要它只是個直直的峽道埋頭直走,多花些功夫也有可能走出去,偏偏又是個蜿蜒帶曲兒的。

“我在前面砍開條路。”五候疏鬆著因為划船而酸脹不已的胳膊說。

“這裡是‘套管子蒿’,往峽子裡去是‘外骨杆”和“八層皮”兩種蒿草。都是韌性和硬度極好的品種。不說你累不累吧,就你這把刀,砍廢了都走不出百步。南宋岳飛黃天蕩大敗金兵,就是把金兵引入這種蒿草地裡的。“

篾匠嘴裡說著,手中卻沒閒著,在山腳下砍了一根枯死的細竹,然後蔑刀、刮刀並用,沒幾下便出來個輕巧的連十字方架。然後又摘來一個很大的葉子,像這麼大的葉子一般都是熱帶植物才會有的,而這裡偏偏也有。篾匠告訴給大家知道,這植物在他們這裡俗名叫:“賽織麻”,青綠時堅韌如布,不用刀剪很難弄破。但是枯萎之後,小風一吹便散作碎片。篾匠用蔑刀小心地把“賽織麻”的大葉子剖下一層來,然後用竹絲穿紮在竹架上。做成了一個碧綠顏色的葉形風箏。

大家都靜心地看著篾匠忙碌著。魯承宗和柳兒從篾匠開始扎竹架就看出他是要做風箏,因為這竹架的結構和魯家祖傳木鷂的構架有許多相同路數。

篾匠又從自己帶的那捆繩子上撤下一束,捻成根細繩。

“祝老弟,你是要放風箏呀。這小風箏可馱不了我們過灘子。要不讓魯爺給我們做些木鳥兒,不是說魯家祖先做的木鳥兒能馱著人飛嗎?我們坐木鳥兒直接飛過去得了。”水油爆躺在旁邊的草堆裡,晃盪著一隻已經空了的酒瓶對篾匠說。

“木鷂能飛是真的,馱人卻未必,因為它本身重量挺大,機栝的動力卻有限。而且木鷂飛出是人定的方向,它自己不會找方向。”篾匠說話時仍舊低頭捻著繩子。

柳兒和魯承宗對視了一眼,他們相互間的意思很明白,這篾匠對魯家的事情很瞭解。可篾匠為什麼就是不承認自己是魯家的傳人或者後輩,是其中有什麼隱情還是他祖輩中代代口傳的家世秘密斷鏈了。

第二十七節 蒿沒人3

“呵呵!你說話倒也好笑,魯爺他們家做的木鳥,哦不對,是叫什麼木鷂對吧?它不會找方向,你這樹葉子做的風箏就會找方向?那你上面還要按雙清蒸魚眼才對。呵呵!”水油爆話裡帶刺,大概是在祝節高村口那頓飯沒招待他酒喝。

“它不用按眼睛,只要我們有眼睛盯住它就行了。”篾匠語氣還是平平淡淡的,這人對人雖說不熱情,不過也不容易生氣。大概在山明水秀的山坳坳裡待時間長了,倒真有幾分世外之人的味道。

“好了,整百竹節(以大段竹節為長度單位,每竹節大概為一尺不到點。)的繩長,可以走了。”篾匠抬起頭說。

但是大家沒有走,因為天色已經晚了,整個下午又逆流行船,也該好好休整下,他們便就地休息,生火燒水吃乾糧。

“今天確實把大家給累慘了,我這把老骨頭也吃不怎麼消了。不知道前面還有沒有這樣的逆流河道要走。”周天師盤腿打坐在河邊,卻怎麼都入不了定,不知道是太疲勞了還是有什麼心思。

“沒了,你老放心,下面的路都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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