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師雖然身手非同小可,但一劍之下只是挑掉了徒弟肩上的那隻鋼隼,再左劈右砍讓兩隻衝向他的鋼隼落地,可是突然之間又從草叢中飛出的一群鋼隼卻無論如何都應付不過來了,甚至就連將身體倒下貼平地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一朵巨大的青黃色花朵擋在周天師的前面綻開了,那花朵的花瓣是無比細長柔軟的,閃動著水流般的光澤。眼見著那些花瓣展伸開來,把衝過來的那群鋼隼盡數裹在其中。
花朵的枝蒂握在祝篾匠的手中,花朵本來是纏繞在篾匠腰間的那捆篾條,只是在他的施展抖潑下,展綻開放都比花朵還多姿。
細長柔軟的篾條纏住了鋼隼的翅膀、利爪,有一根同時纏住幾隻的,也有幾根同時纏住一隻的。那些鋼隼在掙扎,在相互碰撞,卻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婉柔的束縛,只能越纏越緊。
又有一群鋼隼從草裡飛出,此時魯承宗已經趕到,“子午藏釘盒”朝著那群鳥兒大約的方向一舉,便開啟了弦簧機括,一片黑色細密朝著鳥群撲散而去。
等其他人也都剛上來時,那些鳥兒已經都掉落在地,偶爾發出一點動作也卡澀的聲響。
“大家當心,再瞄瞄有沒有了。”魯承宗說著話把手中的藏釘盒交到柳兒手中,然後從地上撿起一隻中了釘兒的鋼隼。
“果然是的,手法和魯家的很像,不過能用精鋼製成,且外相裝扮得像真鳥一般,卻不是魯家人都能做好的。”
“真像,和那些真鳥一摸一樣,它是叫鋼隼嗎?”魯天柳看這魯承宗手中的鳥兒很是好奇。
“鋼隼也許是個統稱,真正做的時候卻是要和周圍生活的真鳥一樣,叫法也許各有不同。只是奇怪,這樣的弦簧機括鳥兒,又無杆子操縱,怎麼懂攻襲人的?”魯承宗說。
正從地上爬起來的周天師的徒弟,雖然疼得齜牙咧嘴、口鼻歪斜,卻忍不住要展示自己的見識:“你們沒瞧著鳥脖子、哎呦!下面的紅點、啊。喲、那是‘嗜血定’,哎呦!,西域傳來的妖法。”
此時前面傳來周天師悲痛的呼喚聲,撲倒的童兒被他輕輕翻過身來,見他已經被那隻鋼隼長長的的尖喙斜刺入眼瞼,直深刺進左腦之中。而脖頸的部位也已經被鋼隼是鋒利翅膀和利爪撲抓得血爛一團。
童兒死了是悲傷的事情,但童兒的死帶來的問題卻是現實的:還往不往前走?
第三十二節:花開石
【霜天曉角】
天局物寶,水若雁翎舞。
兩三紋痕驚動,凝三覺、辨居屋。
弱枝盈亦神,齊力開石門。
草寶吉凶休問,慌急奔、寶命存。
對於這種破吉刻紋的知識,專攻“闢塵”技法的柳兒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且在與朱家打了那麼多的對仗交道後,她還獲知,在他們的佈局中,除非是實際需要,這種紋路一般都只用在死道,這也是他們家便於自己識別的一個統一規定。那這裡是對家設的死道?不像,或許真的是派什麼用處的,比如說防止滑落,或者保持什麼重物移動中的穩定。
不管派到什麼用處,絕不會是用來取寶的,就算對家是開採的取寶之路,往那空隙裡去也絕不會有寶。
柳兒之所以會在心中如此肯定,是因為其中道理也正是她真正感到懊惱的原由。
玄武局,且是“玄武溢液”的局相,也不知道是先尋到此風水局相才在此處藏的寶,還是先藏天寶,在寶氣的作用下,數千中才形成此局。但不管是哪種可能,在此種靈聖天局中所藏應該是水寶。那麼水寶的藏處絕不會是瀑水都淋不到的幹薄之處,包括入道也不應該這樣。而當柳兒鑽到空隙中時,首先發現的就是身體所觸位置都為幹薄之處,竟然沒多作考慮就繼續往裡,這樣的疏忽大意是坎子家絕不允許犯的錯誤。
懊惱歸懊惱,寶貝總是要找的。從裡面石紋可以知道,此處對家已經來尋過不止一趟,也許這百十年中,駐在此處的對家高手每日每夜都在對這裡不斷地思索查詢。轉載自我看書_齋
對家花費如此巨大的人力精力都沒破解的秘密,柳兒能找出來嗎?
石膏面上的存積的瀑布落水越來越多了,雖然大部分都順著潭沿流到另一邊的大水潭和四周的小溪溝裡,但隨著積水的漸漸增多,隨著積水重量的增加,石膏面很快就會被壓裂壓碎。
也就是說,柳兒就算有找到寶貝的靈性,她也必須抓緊時間了。但正是因為時間的緊迫,反倒使得柳兒的心境沉靜下來,心神凝聚起來。
“渾圓點合之,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