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一棄確實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其他幾個高手也無法解釋這樣的現象,他們只是以為魯一棄可能太勞累了。
其實就在魯一棄感覺暈眩的時候,發草坡上的四個草人在一股刃風吹過以後飛揚成漫天的草屑。
“附身形意咒”碎了,其他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只有魯一棄的身體出現異常,這可能是因為他超常感覺的能力造成的。
分水梁的位置很奇特,周圍都是高峰,就像是橫擱在一口井裡。
這是一道只有尺把多寬的石樑,長度倒是有三四十米長。準確點說,它其實是一道峭壁的頂端面,一座兩側垂直度都達到八十度以上的陡峭懸崖。
分水梁很直,但卻不是很平,它有一定的坡度,是往石樑的另一端漸漸高起的。平常季節時,這石樑高起的那端有一個泉眼終日不斷地流出水來,沿著這石樑流下來,水面在石樑面上分作兩邊,順兩邊陡峭的崖壁流下去,大概就是因為這,所以把這裡叫做分水梁。
但此時的分水樑上沒有流淌的泉水,只有一層層迭起的冰面,冰面閃爍著晶瑩寒冷的白光,讓人覺得眼寒、身寒、心寒。
穆天歸根本沒考慮這樣的冰封石樑能不能過,因為到了這個地步,不管能不能過,他們都要拼命一試。他考慮的是透過石樑的過程中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在這樣少見的險地兒,要是再有個對家的死坎活釦什麼的來攻襲,那活轉的機會就渺茫了。
“瞎子,你再仔細聽聽,上了石樑再有什麼變故我們就很難有機會了。”穆老頭覺得瞎子的聽覺範圍很廣,這樣的距離就算有“鐵鷹雲”趕過來,這段時間也夠他們透過面前的石樑了,所以在走上石樑之前,一定要確定瞎子沒聽到什麼怪聲。
“沒事,走吧,要這樣婆婆媽媽的,明天也過不了這樑子。”瞎子很肯定,但不知道這肯定是不是確實出自他的聽覺。
魯一棄首先走上的冰封石樑,他走得有些戰戰兢兢。說實話,他這輩子從沒走過這樣危險難行的道路。雖然魯一棄心中已經驚恐慌亂得一團糟,但他的表情卻很是鎮定,沒有一絲的恐懼和慌亂,就算是那緩慢的一步一蹭,都顯現出的是大家宗師才會有的謹慎。
獨眼跟在他的後面,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把護衛一棄的安全變作了自己唯一的重任。
瞎子跟在獨眼背後,穆老頭想扶他一把被他甩手拒絕了,自顧自地點步踏上冰梁,穩健得像個黑色的鷂子。
穆老頭看著瞎子的背影,眼角稍稍抖跳了一下,但隨即馬上回頭,再次檢視了一下週圍的情況,沒有發現異樣,便也踏上的石樑。
行進的速度不慢,沒一會兒,四個人已經在石樑上走出一半多了,但是越往那邊越難走,因為那邊是高點,而且是水流下來的地方,那裡凍結的冰層越來越厚,這讓石樑的坡度也就變得更大。
魯一棄在最前面,他抬頭看了看,沒多遠了,雖然是最艱難的一段,在堅持幾步就過去了。
就在此時,魯一棄的耳中聽到了一種他們十分不願意聽到的怪聲,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如同魔吼獸喘一樣。
“鐵鷹雲”!“鐵鷹雲”在這個最不應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
“快過去,‘鐵鷹雲’來了!”穆天歸的喊聲中似乎帶了點慘然。
瞎子在催促獨眼:“倪三,你倒是快點!”
獨眼不是不快,是因為他快不了,他的前面是魯一棄,魯一棄不是練家子,走這樣的險滑道路確實比較困難。
“老賊瞎,嫌慢你躍高子。”獨眼話的意思是你嫌慢就從我們什麼躍過去。
這樣一條狹窄道面上,結有光滑的冰面,還要躍過一個人的高度,這些對於瞎子來說都不是障礙和困難,對於他來說真正的困難是因為這冰面是流動的水被凍結而成,流水凍成的冰面是會出現高低疊凸不平的,這讓他無法判斷自己的落腳點會是怎樣的情況,所以他不敢冒這個險。
“就我過去有屁用,你過去晚了,來不及下‘冷血定息咒’我們還是一樣完!”瞎子到底江湖老道,他不但為自己找到一個不越高子的理由,還說了一個大家必須面對的事實。
“大少在我前面,我給他下咒,保了他的命,我轉來與夏爺一併跟鐵鷹拼了。”獨眼說的是氣話,在這樣的冰封石樑上給人下“冷血定息咒”,自己又沒命解咒,那被下咒的人不是滑落谷底,就是在這裡被凍死。
這樣緊張的氣氛讓魯一棄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不然背後這幾人的話語和腔調會讓他一步都邁不出去:“應該還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