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逃脫出來。他的左手抖晃,撒開了左腕上纏裹著的魚皮護套。解脫了右手,他的腳便好動了,於是他後跨一大步,從新踏到他剛才在池塘邊踩出的腳印裡,並把身體放得很低很低,比平常扎的馬步還低。
池塘中飛出的水綠色鋒芒已經很近了,魯聯的後脖頸已經感覺到它帶起的勁風中潮溼的水分。空中撲下的香樟樹枝也很近了,魯聯已經聞到香樟葉的清香。
他於是空無一物的右手迎向了空中,抓著魚皮護套的左手迎向背後。
從水裡襲向他身後的是一把水色彎刀,襲擊的人扣兒並沒有帶起多少水花,那尖形水花是這彎刀出水時帶起的。
彎刀並不長,刀刃碰到魯聯後背衣服的剎那,魯聯的魚皮護套也抽在殺手的面門上了,這種抽法是點抽法,護套頭出去一半,手就往回帶,這樣出去的護套頭抽擊到的面積雖然不大,但是力道卻不小,而且同時發出一聲震懾心魄的脆亮響聲。
護套抽中殺手,護套雖然是軟的,但護套上的鷹嘴銅搭扣卻是硬的,護套抽擊的力道卻是大的。所以人扣兒沒能繼續落下,在空中就發出一聲怪叫,身體向後跌落。彎刀的確砍中了魯聯,可刀短了一點,只劃破了他背部的棉襖。那刀是很鋒利的,被劃破的棉襖只留下一條密密的刀縫,並沒有棉花綻出。
空中落下的香樟樹枝有好幾根,其中只有一根是樹皮痕烏銅短矛。這種矛,矛尖就是矛杆,矛杆就是矛尖。渾然一體,也渾然一色,整個就是一根樹枝模樣。
魯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