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4)

小說:魯班的詛咒 作者:塵小春

。魯一棄蘊藏在身體深處的神奇就在這一剎那間顯現出來。當然,這隻有高手能覺察到。而面前的殺手正好是個難得的高手。

難得的高手見到了“高手”,更高的“高手”。這是瘦高個兒懊悔的原因。這是他在半天裡遇到的第二個這樣的高手,有些不可思議。在這之前像這樣的高手他認識幾個,而且他所有的經歷讓他認為天下也就這幾個。

面前這個毛頭小子讓他覺得更加可怕,其他那些高手,包括上午耍弄自己兩次的那位,自己一眼就能瞧出來。而面前這個小子原先能不露半點鋒芒,他這樣年輕,功力卻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他如同朋友兄弟那樣和自己侃侃而談,其實自己的命就在他舉手之間,他是在涮著自己玩兒呢。

瘦高個兒垂下大弩。原先他是想拼死一擊來把任務完成。可是現在發現自己的目標原來是個更厲害的角色,他沒有一點機會,他絕望了,他覺得引頸就死可以爽快點,少些痛苦。

“走吧,以後我給你一個單獨的機會。”魯一棄看出瘦高個兒的絕望神情,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樣的現象已經不是一次了。怎麼總是在生死關頭,高手們卻退縮了?也許自己身體的深處真的蘊藏著些什麼。可現在自己又能做什麼?讓他離開可能是最好的選擇。

馬車掉頭走遠,走得有些意外,走得有些慶幸,走得有些莫名其妙。

馬車走遠了,瞎子和獨眼反倒鬆了糾纏,兩個誰都沒佔到便宜。

魯一棄沒有轉身,因為打發走瘦高個兒後,他稍稍凝神靜心就發現茫茫風雪中還有兩個怪異的氣象。他看不見那是什麼,但他能覺察到氣息的騰躍縱橫。

一處是青幽幽一團沉穩躍動,青白的氣道從氣團中央一層層溢位。感覺告訴他應該是某種利器鋒芒的刃氣,當然這利器肯定是個少見的寶刃。還有一處並不明顯,白花花地瀰漫成一片,悚然卻飄逸,被飛舞的瑞雪遮掩得若隱若現。他覺得似曾相識,那應該是鬼氣。

他知道為什麼“無羽哨管箭”的箭尖始終沒有對準自己了。

沉默了片刻,魯一棄雙手合攏,在嘴巴處圈成個喇叭狀,向著那兩股靈逸氣勢高呼道:“哎——!來吧!我們一起走!”

狂勁的西風把他的聲音送得很遠很遠。

撥槳入山塘,停舫臨塢頭。

風動水起波,冬寒柳亦揚。

江南的冬天比北方來得晚,但是這裡的寒冷滋味卻讓好多北方人難以忍受。那是一種溼冷,讓你覺得那寒冷始終裹附在你的面板上,並鑽進你的毛孔直冷到骨頭裡。

北方大概在下雪吧,要不然這天氣不會連著幾天的陰霾,讓午後的姑蘇城都顯得暗沉沉的。

一條烏篷船繞了個彎,碰碎了岸邊尚未融化的一些薄冰,轉進了古老的山塘河。唐寶曆元年,詩人白居易在蘇州任剌史時,在虎丘與閶門之間開鑿河渠,築白公堤,即聞名遐邇的七里山塘。

“自開山寺路,水陸往來頻”,如今的七里山塘已經沒有當年詩中所說的那麼繁華熱鬧。河道兩邊的房屋很是破落,顯得有些蕭條,也難怪。畢竟是個亂世嘛。

烏篷船推開深綠色的河水,穿過山塘橋。船篷的簾布稍稍掀開一些,一雙明亮清澈的秀眸從簾布背後出現,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秀美的目光迅速在橋身上掃視一遍,應該是在尋找什麼。

簾布隨即放下,船篷裡傳出一個聲音,那是年輕女子很低很軟的吳語儂音:“莫有格。”

“唔。”回答這女子的是一個從喉嚨裡發出的低沉而簡單的音。

船行得不慢,雖然划船的只有一個人。但從這年輕漢子粗壯的身材、肌筋凸暴的手臂就可以看出,他劃得很輕鬆,他甚至都沒怎麼用力。船也行得很穩,控制得很是到位,它貼邊抹角地在河道的一邊行駛。好多時候讓人覺得無法透過或者會撞在岸石、塢頭的關口,總能巧妙地透過,與障礙的間隙僅差分毫。

有人看出划船的是在賣弄,船棚裡傳出一聲響亮的咳聲。

船慢了一些,也回到了河道的中間。於是船篷裡便又傳來年輕女子“撲哧”的一聲輕笑。

又過了通貴橋、星橋、彩雲橋。每次船過橋時,那雙秀眸都會出來尋視。但每次進去都是回的“莫有”。

過了彩雲橋,船便一下子拐進旁邊的一個小河道。這河道真的很小,比烏篷船寬不了許多,也不知道是流向哪裡的。小河道兩邊的房屋倒是很齊整,而且大多是兩層的樓堂。唯一有些不同的是這些樓的窗戶都不是採用的花格窗欞,而是整塊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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