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2 / 4)

小說:魯班的詛咒 作者:塵小春

近的速度很慢、很慢,幾乎是一毫米一毫米地在移動。但值得高興的是,他終於能向前移動自己的臉。同時,他頭部的壓力也變得更小一些了。

他的臉就要碰到鬼的臉了,那鬼臉稍稍向後挪了一點點,就像是羞澀的少女在躲避初次的親吻,欲推還休。

於是,魯一棄又出“鬼”意料地來了更厲害的一招。

他猛然將自己稍微有點鬆動的脖子向前探去,同時張開嘴巴,一口咬向那鬼臉的鼻子。那鬼臉急退,一下子滑開有兩尺多。

魯一棄見鬼退開,感到全身一鬆,於是他想都沒想,一雙手就想探向鬼臉,他要卡住鬼的脖子。但他太慢了,那鬼臉一退就又重新飄移回來,又回到離魯一棄臉一寸不到的地方。

壓力的漩渦重新包裹住他。他的手沒能伸出來,甚至還沒來得及抬一抬,就又被重新封擋住。本該伸手的力量全部被改變了發向,兩手緊貼身體向下按去。

他身體上的壓力更重了,他聽到自己骨骼在“咯咯”作響。但他的心境很平服,他的表情很平靜。那向下按的手的確按住了一樣東西,那是他的粗布包。那包裡有手槍,但沒用;那包裡有手雷,也沒用;那包裡有子彈,更沒用。那包裡還有快石頭,一塊說不定有用的石頭——波斯螢光石。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必須撐住,他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掏出螢光石。可現在他的手根本無法抬起,更無法伸進粗布包中。他的手只能貼著布包,隨著身體的下壓,慢慢往下滑。

他的手隔著布包的粗布,拿捏著那螢光石。雖然握住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切,雖然握住的可能就是自己的一條命。但是畢竟隔著一塊布,這並不是太厚的一塊布竟然成了生死間的一條鴻溝。

他感覺到自己的頸椎象是要斷裂,他的身體真是無法和鬼的力量抗衡。他在奇怪那兩個人怎麼不來幫自己一下,自己和鬼臉的一番爭鬥雖然動作不大,但也應該讓他們覺得有點異樣啊。這裡雖然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可就算大伯看不見,獨眼也應該看得見啊。

他的手無奈地在繼續下滑,布包裡的螢光石就像他的救命稻草,他緊抓住不放,隔著粗布包,和他的手一起往下滑。

一道光芒從魯一棄的手中擠出,雖然那光芒的亮度並不高,但在這漆黑一片的房子中那就好比是一道閃電,一道長久不滅的閃電。

那鬼的臉在這光芒的照射下,像一灣漣漪散去。那尖利的京腔嘎然而止,只留下一陣嗡嗡的餘音在房中飄蕩。

魯一棄全身一鬆,他感到無比輕爽,他一躍而起,高舉那朵光芒,就如一個持掌天燈的神人般,把這滿屋的黑暗照亮。

魯承祖和獨眼也相繼站起,他們有些茫然的看著意氣風發的魯一棄,不知他這滿臉的興奮和勝利的喜悅從何而來。就為能想到用螢光石來照明也不至於這樣啊。

“啊,你們沒事吧?”魯一棄見到他們兩個茫然的目光,有些奇怪。

“你沒事吧?”那兩個也奇怪的問一棄。

“我有事,我又見鬼了!”魯一棄於是把剛才的前前後後詳細說了一遍。

魯承祖和獨眼仔細地在聽,他們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其實剛才魯一棄的一番爭鬥和脫出,只是在片刻之間,他們只是為咒符點不著的事商量了兩句,而魯一棄已經在生死門裡走了個來回。

“那是鬼壓身,鬼氣纏裹便把你置身在陰陽兩界之間,所以我和老三都沒能覺察出。而且據說陰陽界時辰長短難定,所以你也許感覺是很長時間,而我們才是兩句話的辰光。”魯承祖對鬼道也知之甚多,這一點魯一棄從來都不知道,因為他見過的那些典集珍藏上對這些提到很少,而大伯也從未和自己有過這方面的交流。不知這方面是大伯年輕時的積累還是修道後的所得。

“沒想到對家這方面技藝也大大長進了,就大少剛才說的反咬鬼臉,逼退那鬼,要是以往鬼退就不會再纏,可現在,那鬼竟然能進退有序,攻避有法。看來對家不單單是書上提到的會驅鬼、借鬼了,他們可能還在養鬼、訓鬼、用鬼。我比他們差遠了。”獨眼只要說到鬼,話就特別多,而且,從語氣裡還可以聽出他沒有因為比不過人家而懊惱沮喪,反倒充滿了興奮和傾慕。

“不要說你,對家的祖師爺雖然是世上論鬼第一人,要是見到現在這些,恐怕也要自嘆不如了。”

聽了大伯這句話,魯一棄倒吸一口涼氣:“論鬼第一人?他們的祖師爺難不成會是他?”

……

他沒往下繼續說,他只是用眼睛看了看大伯和獨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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