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寶貝,用處卻挺大,以後你也許用得著。”魯一棄聽大伯這話就順手把石頭放進粗布包。
瞎子聽到魯承祖的話,問道:“怎麼?老大,有光盞子?”
“是的,可不知道盞子穩不穩?”魯承祖答道。
“老大,那現在進不進?”瞎子又問。
“進!”
剛聽到魯承祖堅決地說出這個字,獨眼已經一步竄進大門,手中“雨金剛”也在竄入的同時開啟,人一落地已護住全身。魯承祖“哈哈”一笑,說聲:“大侄子,別急,我們一起進。”說完提木箱護住前胸,邁步向裡走。可還沒等他跨入門檻,瞎子已經一步搶先邁入,然後緊趕兩小步來到獨眼身後,用手搭住獨眼的肩,另一手持細長盲杖在兩邊牆上瞎點一氣。
瞎子真是在瞎點嗎?不!在場幾個人都看出來,他點的是正反七星方位,有什麼用,在場除了魯一棄也都知道,那是在防“對合七星靠”,如果佈下“對合七星靠”不管你走過正七星位還是反七星位,訊息都會動作,兩面牆會對合或對砸而來,將人困住或擠壓而死。瞎子的手法那是真準,站三星半位點正反七星,只要有佈置,就算不能解也都該知道。可讓他失望的是從手感上可以知道,沒這一坎兒,於是他心裡不由一沉。比他慢半步的魯承祖從他盲杖的點選勁道上也看出來,眉頭也皺了起來。
少一道坎兒不是應該高興嗎?錯,在這裡,對手放棄原來常用的佈置,那就意味著他有更高明的手段在等著你。
這些魯一棄不知道,他還站在門檻外面,他沒動,那是因為他感到有一雙眼睛在盯這他,對,是盯著他,那眼光從他尾椎處慢慢地向上爬,一點一點,就象一條蛇,冷颼颼的,**的,已經爬他他的後腦。於是他驟然轉身,舉槍指向那目光射來的地方,但他什麼也沒看到,那裡依舊一片黑暗。
他的動作讓前面三個人都有些驚詫,大伯趕忙問到:“怎麼啦?”
“沒什麼,可能我太緊張了。”他不想讓大家擔心,所以他沒告訴大家。
他也邁步走進大門,光線亮的地方讓他安心一點,雖然那藍綠藍綠的光給人很冷的感覺,但還是比那眼睛給人的感覺好多了。
魯承祖和獨眼走在最前面,他們兩個又向裡邁了兩步,瞎子的手依舊搭在獨眼的肩上緊跟其後,最後面是魯一棄,不是他害怕也不是他退縮,因為前面三人的品字排列已經把路擋住,讓他沒理由也沒必要從人縫裡擠過去。
就在他們再邁出多一步時,頭頂“撲稜”一下又亮起一對油燈,前面兩人一驚,不禁一抖,獨眼的一抖導致瞎子更大幅度的一陣哆嗦。
魯一棄有點想笑,他也的確有笑意浮現臉龐,大概是那三人的動作的確滑稽了點。
靜了一會兒,沒有事發生,於是他們繼續向前邁步。又是在第三步的時候,頭頂上再次有一對油燈亮起。這次那三人沒有抖,他們好象已經預料到會有這事發生,所以他們的身形基本沒什麼變化,只是魯承祖和獨眼又緊邁一步,這一步似乎急了點。
但魯一棄依舊想笑,而且滿臉笑意已經很濃。因為他看到前面有一個東西,那東西似乎是他前事的緣分,那東西似乎是他今世的宿命,那東西似乎是他夢中的追尋。
那是一艘船,一艘桅杆高聳帆葉鼓滿的木舟。
他的笑意更濃了,充滿甜蜜,他彷彿找到他生命裡最愜意之處,他彷彿感到自己寬解襟帶提籃攜酒,在斜風細雨裡散發弄舟。他要奔過去,他要將自己的生命與那催發的蘭舟一道雲端衝浪,天溪一遊。
他已然挺立舟頭,他已經要解纜,他已意氣飛揚持篙推舟。
就在這一刻,他生命中有始以來最幸福的時刻,一道紅色模糊了他的雙眼,他閉了下眼再重新張開,他看到一條暗紅的淌著血的東西在他兩眼之間晃動,在他眉心劃過。
那是什麼?!
啊!舌頭!那是一條滴血的舌頭!
第六節 :眉目間
這條滴血的舌頭讓魯一棄噁心害怕,他要把頭往後讓,可脖子被一隻枯瘦的手抓住,而且抓得很有力。
幸虧那舌頭很快退開,那手也滑到胸前衣襟,但依然拉得很緊,他下意識地只有用力往後退,與那手成相持狀。
與此同時,魯一棄看到更可怕的一幕,瞎子滿口鮮血,滴血的舌頭掛在口外。他用右手橫抓盲杖中間,盲杖左右各擋住魯承祖和獨眼倪老三,那兩人如呆傻般只管往前闖,瞎子死死拉住,卻已不支,腳下被拖著向前滑,抓住魯一棄胸前衣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