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裡的人少了一個,她的肩膀動了動,卻沒有抬頭。
“難受嗎?”馬雯涵的聲音輕輕的響起,似乎是帶著些許的安撫,些許的誘惑,呂糖糖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確認站在她面前的是馬雯涵之後,呂糖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難受啊,如果是馬雯涵你,你不難受嗎?”
“嗯。”馬雯涵點點頭,呂糖糖並沒有給她往下說的機會,很快就坐直了身子,眼淚湧上了她的眼眶:“我很難受,那是我進軍營之後第一個交心的好朋友,如果我不是放她一個人,她也許根本就不會經歷這些,如果我們是兩個人,對她下手的那個人也許就會退縮,馬雯涵,我很難受,如果你的男朋友經歷了這些,你會不難受嗎?”
呂糖糖的話到後面就有了些許攻擊的意味,馬雯涵似乎很體諒呂糖糖,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生氣,反而帶著一種淡淡的審視的表情看著他:“所以,你是後悔了還是猶豫了?”
“後悔啊,非常。”呂糖糖自責到了極點,看著馬雯涵的雙眼淚水直接滑落。
“阿芮的意念海徹底的破碎了,她再也沒有意念在身了,呂糖糖,你真的不後悔嗎?讓阿芮替你去承受這一切?”
馬雯涵的聲音就如同巨大的錘子狠狠的捶在了呂糖糖的心上,呂糖糖猛然抬起頭,睜大了雙眼看著馬雯涵,就像是完全不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呂糖糖怒目而視看著馬雯涵:“你在胡說什麼?馬雯涵,你是想栽贓陷害我嗎?”(未完待續。)
第六百一十章 我要見週末
馬雯涵微微把身體往前湊了湊,似乎是要跟呂糖糖說點什麼,呂糖糖原本一直是把警戒心提升到最高點的,現在看到馬雯涵這個動作她又有幾分好奇又有幾分不確定,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頭微微往馬雯涵面前湊了湊。
一道銳利的衝擊直擊呂糖糖的頭顱,她覺得自己腦中有什麼地方像是被刺蝟或者是什麼滿身刺的東西翻滾了好幾圈,那種癢到極致又痛的撓不著碰不到的感覺,讓她完全剋制不住,尖叫出聲。
“啊!”
女孩子的慘叫聲聽上去有些淒厲,馬雯涵的臉色卻不動如山,呂糖糖現在還能叫的出來,而在事發的時候,阿芮恐怕連嘴巴都是被人牢牢堵住的。
“痛嗎?”馬雯涵輕柔的開口,聲音在呂糖糖的耳邊輕輕的拂過,呂糖糖幾乎是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看著馬雯涵的視線裡再不見溫柔:“你在幹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那我應該怎麼對你?嚶嚶哀求著你幫忙做一件事情,然後一個人站到了惡魔的門前,被擊碎了意念海,躺在地上再無意識,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馬雯涵娓娓道來,竟然將阿芮的遭遇如數家珍,也讓呂糖糖明白她的掩飾在馬雯涵面前毫無用處。
“你是誰?”
你為什麼會像在現場看到的一樣?可是如果你真的看到了,你也沒有出手救阿芮啊,所以,你也是共犯不是嗎?
心虛的神情從呂糖糖的臉上一閃而過,隨後她的臉色有些瘋狂,她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馬雯涵,嘴角微微上翹:“你知道的這麼清楚,所以你是眼睜睜的看著阿芮倒下的嗎?”
馬雯涵看著呂糖糖的表情,搖了搖頭,她因為選拔賽的關係將意念海封閉,發生在阿芮身上的事情都是事後她收集殘餘在阿芮周身的自己的意念才慢慢拼湊出來的,而呂糖糖現在的表情讓她實在有一種說不出感覺的意味,就好像,她是成了劊子手之一。
“是什麼事情讓你能狠下手,連自己在軍營裡最好的朋友都要出賣?”馬雯涵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呂糖糖微微一笑,又恢復成之前那個甜美可人的直播間女孩的模樣,只不過因為剛才的掙扎讓她的頭髮有些散亂,所以看上去沒有那麼的齊整。
“你的意念海只有淺淺的一層,所以破碎起來沒有那麼痛苦,但是阿芮是意念天賦者,而且是天生的儲存類意念天賦者,當她的意念被人搶奪,意念海破碎之後,她的腦部受到的創傷將會讓她的昏迷持續幾年甚至十幾年,當時她幾乎是生不如死的感覺,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後悔?”馬雯涵可以猜到中島念為什麼沒有對呂糖糖下手,不過是因為呂糖糖的意念海根本不值得搶奪,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呂糖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中島念會對阿芮做的事情。
“還活著,不是嗎?活著,就能醒來。”
呂糖糖整個人將身子往後一靠,看著馬雯涵的眼神帶著淺淺的得意,她已經從被馬雯涵攻擊的驚慌失措中清醒了過來,想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