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想跟她談?”
“博比死的那天她去過醫院。”
“那又怎樣?”
“那讓她成了我想要談話的物件,”貝利堅定地說。“你知道的,埃米莉,我救了你兒子的命。我想你能明白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金等著她借這段表述爆發出來,但她只是說,“可能得等一會。我女兒從來不會早早起床。”她離開屋子。
金忍不住問,“這麼說你並不否定有兩個兇手這種可能,奇普?”
“在兇殺調查中,我不否定任何事。貝特得病房裡什麼也沒有丟這個情況和別的兇案不一致。”她=他看著金和米歇爾。“你們倆怎麼想?”
“我想這個女人有自己的算盤,她儘量從我們這裡套取資訊,就像我們試圖從她那兒得到一樣,”米歇爾乾脆地回答。
“我想她輕鬆贏了這一回合,”金邊說邊盯著貝利。
《死神計時遊戲》第三十七章(一)
就在針對貝特家人地質詢正在進行的那個早晨,凱爾蒙哥馬利坐在公寓裡撥弄著用賣藥丸的錢買的電吉他。他胡按了幾個和絃,唱了幾個單詞,通常他思考問題時就會這樣。他終於把吉他放在一邊,戴上手套,取出一枝鉛筆一張紙,坐在餐桌邊。他想寫些什麼,怎麼寫。又謀劃了幾分鐘,他開始在紙上寫下又大又粗的字母。才寫了一半,他將紙揉成一團扔到一旁。這樣又反覆了兩次,他終於咬著鉛筆頭,想好措辭。
他休息了一會,拿著紙讀了三遍。無疑這會引起那個人的注意;不過,讓他犯難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掌握到可以用來勒索的資訊。但是如果這個人真的犯了罪,那麼這封信的內容就一定會發揮作用。下一行就應改是所要金錢,同時他已想到了一個十分安全的收錢方式。他在想那到底值多少錢。最後他決定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數目。他看著新吉他。一個小時的工作只能為他帶來了這個。一個小時!整天辛苦工作就為了美元!好了,或許不會太長久了。
他將信塞進信封,填上地址,走道拐角處的郵筒,把信投了出去。郵筒金屬門“當”地關上,忽然凱爾感到一絲恐懼,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剛鑄下一個大錯。不過這個擔心很快離他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更為強烈的情緒:貪婪。
他們已經等了四十五分鐘,貝利正準備起身去找個家僕聊聊,薩凡娜貝特終於拖著踉踉蹌蹌的步子走進了書房。
與母親的堅定和冷漠相比,女兒更像是一張剛剛打卷和破裂的燃燒著的照片。
“你好,薩凡娜,”金說。“很抱歉我們不得不打擾你。”
她回答了什麼,但沒一人聽清楚。她又是靜靜地站在那,一條寬鬆的運動褲和一件威廉瑪麗大學的T恤衫,很明顯,下邊連胸罩也沒戴。她光著腳,頭髮亂蓬蓬的。她的鼻頭和臉頰是這麼的紅,彷彿沒頭沒腦地摸了一整瓶胭脂粉。此時,她正咬著指甲。
“呃,薩凡娜,你想坐下來嗎?”貝利問。
這個女人只是站在那裡呆望著地板,手指放在嘴裡。最終米歇爾站起身,扶她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咖啡遞給她。“喝點兒吧,”她堅決地說。
薩凡娜雙手捧起杯子,喝了一口。
這第二個會面進行的十分困難。回答他們的問題時,薩凡娜彷彿是在喃喃自語,當要求她重複一遍時,她彷彿嘟囔著什麼。父親死的那天中午,她還在午餐時間去醫院探望過他。這就是他們幾經沉悶的努力和挫敗後收集到的情況。她在醫院呆了三十分鐘,一個人也沒見到,然後離開。那期間他的父親沒有意識。他們沒有去問她是否覺得有人可能想殺死他的父親。回答這個問題需要一個人思維正常,顯然,這個女孩現在不是。博比貝特死的當晚她一直呆在家裡,但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見過她。
當她慢慢走出房間時,米歇爾碰了碰金的胳膊。“你是對的,父親的小寶貝傷心極了。”
“但我們知道為何如此嗎?”
奇普貝利接到一個電話,他不得不匆匆離去。
金和米歇爾跟著他來到門前,金說,“我們還要留在這兒。明白嗎,探長大人。”
貝利看上去不太高興,但又想不出有什麼可以爭辯的。
“你很喜歡招惹他,是嗎?”米歇爾在那個男人離開後說。
“只要我能找到,我就不會放過人生中的小樂趣。”
金和米歇爾回到書房,梅森正在收拾杯盤。
“讓我來幫幫你。”金走過去將咖啡收拾到一起,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