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這樣做,”朱尼爾一邊說一邊盯著自己的一雙大腳。他要比普希拉奧克斯利高出一尺多,可他卻沒比她重多少。在金和米歇爾看來,這個男人顯然被自己的岳母嚇壞了。
“你在叫我媽媽麼。露露和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就得到這樣的回報?讓你自己陷入麻煩,沒準還要坐電椅!”
聽到這些,瑪麗瑪格利特由抽泣變成號啕大哭。露露開始爆發了。
“對不起,”她禮貌而堅定地對金和米歇爾說。
《死神計時遊戲》第二十章(二)
她大步走上臺階,一把抓住她母親的衣服,把這大個女人和瑪麗瑪格利特一起拽進了拖車房。從關著的門裡傳出模糊的哭泣聲和憤怒的叫罵聲,過了一會兒又變得安安靜靜。又過了一陣,露露出現了,關上了身後的門。
“媽媽有時候喝了酒會失態。真對不起,”她說。
“她不是很喜歡我,” 朱尼爾多此一舉地說道。
“我們何不到那邊坐下?”露露說著指了指放在拖車右側的野餐桌。
一坐下來,金就告訴他們走訪貝特家的情況。
露露說,“問題在於。”她指了指拖車後面的木棚。“我告訴過朱尼爾無數次給那裡裝一個門,安把鎖。”
“老調重彈,”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為那麼多人蓋房子,卻沒時間管我自己的。”
“可關鍵是,”露露接著說,“任何人都能闖進去。”
“除非老路德(Luther)不在那,” 朱尼爾邊說邊衝那一條再次從木棚中出現,看到主人後興奮地叫著的狗點點頭。
“路德!”露露懷疑地說。“它當然會叫,但它不會咬人。只要給它弄些吃的,它就會趴在那兒像個嬰兒。”她轉向金和米歇爾。“他有一群朋友隨時會來找他借工具。我們不在家時,他們就會留張紙條告訴我們什麼時候把東西還回來,而有時候連條也不留。該死的路德一次也沒有阻止住他們。”
“他們會留下幾罐啤酒什麼的作為感謝,” 朱尼爾立刻補充。“他們都是親密的老朋友了。”
“沒錯,他們是老傢伙,但不知道究竟有多親密,”露露激動地說。“其中之一可能陷害了你。”
“夠了,寶貝,他們誰也不會那樣對待我。”
金插進來,“可我們得找到合理的疑點。如果陪審團認為還有另一個可疑的人,那麼對你有好處。”
“朱尼爾,他說的沒錯,”他妻子說。
“但他們是我的朋友。我不會給他們惹麻煩的。我清楚他們沒做過任何傷害我的事。見鬼,他們想闖入貝特的家連門兒都沒有。讓我告訴你們,他們不會故意與貝特夫人過不去,這是他媽確信無疑的。我沒有什麼大學學歷,可我還不會傻到去偷那個女人該死的結婚戒指。狗屎,我有必要讓她悲傷嗎?”
“你不用做任何背叛朋友的事,”金鄭重地說。“只需要給我們他們的名字和住址,我們會謹慎調查的。或許他們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而我們就可以繼續做別的事情了。但要知道,朱尼爾,不管是不是朋友,除非我們發現些別的可疑的疑點,否則對你不利的證據都很有說服力。”
“聽我說,朱尼爾,”他妻子說。“你想回到監獄嗎?”
“當然不想,寶貝。”
“那好,所以?”她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朱尼爾很不情願地說了些地址和名字。
“朱尼爾,”金緩緩說道,“現在我需要你在這坦率地面對我。我們是為你辯護的,所以會為你所說的一切保密,不會傳播出去。”他停下來,認真地考慮了一下用詞。“你和那件入室盜竊案有什麼關係嗎?並不是說你自己做的,但有可能你為別人做這事提供了某些幫助,甚至於你自己都不知道?”
朱尼爾站起身,雙手攥起大拳頭。“好吧,混蛋,讓我把你的臉揍開花如何!”他咆哮起來。
米歇爾直起身子,手滑向槍套,可金示意她別動。他冷靜地說,“朱尼爾,我這位搭檔曾是一位奧林匹克運動員,一位黑帶高手,她可以只用腳就把咱們的屁股都踢開花。更重要的是,她的槍套裡有一把九毫米口徑上了膛、開著保險的槍,她能在五秒之內隔著五十英尺在你的眉心留下一個小洞。現在,這漫長的一天已經讓我厭倦了。所以在你讓自己受到傷害前,坐下來用腦子好好想想吧!”
朱尼爾驚訝地望著米歇爾。此刻,後者也正瞪著他,臉上絲毫沒有流露出任何擔憂和畏怯的神情。他坐下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