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竊聽器卻沒有動它?”貝利說。
“沒有。既然艾迪認為花在這個竊聽器上的心思有用,那我就可以利用這個佈局,來引他上鉤。”
“也多虧哈瑞和埃米莉敢參加,”米歇爾說。
“他們都不知道這個兇手是艾迪,直到艾迪開口說話。把埃米莉嚇成這樣我很抱歉,但我覺得預先告訴她兇手就是她兒子的話,她會更難受。”
“關於這個,我仍然有些後怕,”威廉斯說,“我指的是雖然我們把那個地方圍了起來,但他還是有機會開槍打中你們中間的某個。”
“我確信他知道哈瑞和博比的死沒有關係後,不會開槍。我認為,艾迪事情做得很公平。他殺人總有特別的原因。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讓哈瑞穿上防彈衣。這使他的外套看起來有些緊,不過這是有必要的。當然,在房子裡埋伏一些警察沒有壞處。”他開啟抽屜,拿出另外一個東西。
“這是個密碼盤,可以用來破譯密碼。這是南北戰爭時期聯邦軍隊使用的物品。艾迪在他的藝術室裡也有一個。”他轉動著密碼盤的指標,“如果你轉動指標,改變了一個對應關係,就像手錶上分針走了一分鐘,你說話的意思就完全改變了。一個對應關係,這就是密碼盤的全部作用。我相信艾迪就是從這裡想到了改變受害者手錶的時間。這顯示了他的創造力和他對南北戰爭歷史的喜愛。”
“但我沒辦法理解這個,他有不在場的證據,”貝利抗議。“我們查過了。當康尼、潘布魯克和辛森被殺時,他正在參加南北戰爭的演出。”
“是的,但是晚上,演員們在他們的車裡或帳篷裡睡覺的時候,艾迪可以輕鬆地溜出來,別人也不會察覺到。我查了地圖,無論哪個謀殺現場離他最多都只要兩個小時的車程。他可以輕鬆回去,及時參加第二天的戰鬥演出。”
貝利說:“等一下。我們找過在演出現場的人,他們記得艾迪的車一直都停在那裡。這個已經記錄下來了。”
金回答說:“我相信他的車是在那裡。不過我發現他的卡車有個拖鉤。在你剛才說的那兩個演出現場,他很可能是拖了另一輛車到旁邊的森林裡藏起來。然後開著這輛藏起來的車來回於兇殺現場,同時因為他的卡車一直都在那,別人會認為他沒有離開過。事實上,我們肯定能找到他藏起來的那輛車。”
“天那。”西爾維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們什麼都沒看出來。”
“好的,西恩,你已經告訴我們你是怎麼想到的,現在,告訴我們為什麼。為什麼艾迪要殺了這些人?”威廉斯問。
“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解釋,如果你做得到的話,”西爾維婭微笑著說,借用金在停屍房聽她解釋朗達泰勒死因時的話。
金沒有對她微笑,“艾迪貝特是個很複雜的人。這個計劃在他的大腦裡考慮了很久。我想大約是從他雙胞胎兄弟死的時候開始的。”
“博比二世,那個天生遲鈍的人,”貝利說。
“博比二世不是天生遲鈍,他生下來就感染了梅毒。隨後梅毒就毀了大腦。”
“梅毒?”貝利驚呼。
金拿起桌子上的兩張照片。“當我和米歇爾在埃米莉的臥室時,薩凡娜給我們展示了雙胞胎嬰兒時的這張照片。她也區分不出誰是誰。”他指著另外一張說:“這張是梅森給我們看的,是博比二世臨死前照的。他體形的改變,腦水腫的特徵和牙齒、眼睛的問題都很明顯。這些都是他還在子宮時感染的。”
“紫紅色的臼齒,視覺神經萎縮,”西爾維婭盯著照片說,“但是,埃米莉是怎麼染上梅毒的?”
“她的丈夫傳染給她。在埃米莉懷著雙胞胎的時候,她丈夫已經染上梅毒了。在懷孕的頭幾個月,可能透過性生活傳給了埃米莉。”
“梅毒可以透過胎盤傳播,”西爾維婭平靜地說。
“完全正確。博比二世的大腦最終被毀了,由於沒有治療,他還受到其他一些影響。雖然最終死於癌症,但我相信梅毒極大程度地毀了他的身體。”
“為什麼不治療?” 西爾維婭問。
“我和埃米莉很尷尬地聊過這個問題。她說當這個孩子開始顯現一些奇怪的症狀時,博比拒絕讓醫生檢查。他不承認是自己傳染給小孩的。也許他根本就不承認自己得過這種病,因為他從來沒有去治療過梅毒。無論如何,當埃米莉想給小孩治病時,一切都太遲了。梅毒已經造成無可挽回的破壞。記住,這是三十年前,當時的醫療水平遠遠比不上現在。她這麼多年來一直生活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