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這個,經歷了那麼多曲折,方能以會見的神秘人物,仍然不是這個野心組織的首腦。
我略想了一想,便說道:“任務?我有義務要去完成麼?”
那中年人笑道:“你必須完成。”
我自然聽得出他話中的威脅之意,我向艇外看了看,仍舊只有四條大漢守著,艙內,就只是那中年人和漢克兩個人。
我聳了聳肩,伸手指向那中年人,道:“你必須明白,你的話,對我沒有絲毫的約束力,也沒有絲毫的威脅力,但是我仍願意聽聽你所說的任務是甚麼?”
那中年人輕輕地撥開了我的手指,道:“你錯了,但我也不必與你爭辯,你既然受了張海龍的託咐,在尋找他的兒子,那我們就可以安排你和他兒子的見面,但是你卻必須說服張小龍,要為我們服務!”
我一聽得那中年人講出了這樣的話來,心中不禁怦怦亂跳。張小龍的下落,直到這時候才弄明白。從那中年人的話中,可以聽得出,張小龍仍在世上。當然是他不肯屈服,所以敵人方面,才會要人來說服他。
我被他們選中為說服他們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我是中國人,而且,我是他們的敵人,他們如今將我扣了起來,當然是少了一個敵人了。
我想了片刻,自然不願意放棄和張小龍見面的機會,所以我點了點頭,道:“我可以接受你的任務。”那中年人道:“好,痛快。我最喜歡痛快的人,你可以立即就與他會面。”
我驚訝道:“他也在這遊艇上麼?”
那中年人道:“當然不。漢克,你帶他去見張小龍。”漢克一聽得那中年人叫他的名字,立即站直了身子,等那中年人講完,道:“先生,你忘了我沒有資格進秘密庫的了麼?”
那中年人笑了笑,道:“自然記得,因為你將衛斯理帶到了此地,我和上峰通電,你已升級了!”漢克的面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但隨即消逝,又恢復了冷峻。
那中年人在袋中取出了一隻如指甲大小,紅色的襟章,交給了漢克,漢克連忙將他原來扣在襟上的一隻黃色襟章,除了下來。
我這時才注意到,那中年人的襟章,是紫色的。那當然是他們組織中,分別職位高下的標誌。
漢克佩上了紅色的襟章,帶著我向遊艇的中部走去,到了遊艇的中部,漢克一俯身,揭起了一塊圓形的鐵蓋來。那塊鐵蓋一喝了開來,我便為之一呆。只見有一柄鐵梯,通向下面,漢克命令道:“下去!”我心中充滿了疑惑,漢克冷冷地道:“你想不到吧,剛才你見的,是十分重要的大人物,在遊艇下,有潛艇護航,你如今,是通向潛艇去的。”
我聽了之後,心中也不禁吃驚。
當然,漢克的這番話,竭力地在抬高那中年人的地位,也就等於是為他自己吹噓一樣。但是那組織如此嚴密,物資如此充沛,又掌握著這樣新的科學技術,如果再加上張小龍的新發明的話,那麼這批人,不難成為世界的主宰,整個人類的歷史,便曾在他們手中轉變了。
我如今所負的責任,是如此重大,令得我一想起來,便不意心跳氣喘,我只有一個人,就算和張小龍見了面,也不過兩個人,能不能和這樣一個完善的大組織作對抗呢?
我一面想,一面順著鐵梯,向下走,不一會,便到了一個密封的船艙之中,有兩個人迎了上來,以奇怪的眼光望著我,漢克接著下來,道:“我要將這人帶到秘密庫去。”
那兩人立即答應一聲,以手打了打艙壁,發出了“噹噹”的聲音來。
不一會,銅壁上“刷”地一聲,露出一扇門來,伸出了一股鋼軌,在鋼軌上,滑出了一輛猶如最小型的小汽車也似的東西來。那東西,還有一個最好的形容,那就是一看便令人聯想起一隻巨大無比的大甲蟲來。
我的見聞不能說不廣,但那是甚麼玩意兒,我卻也說不上來。漢克像是看出了我面上疑惑的神情,他得意地笑了笑,發出的聲音,猶如狼群在晚膳一樣,道:“想不到吧?”我仍然不知他所指的何事,只是冷冷地道:“想不到甚麼?”
漢克踏前一步,在那個“大甲蟲”上的一個按鈕上一按,只聽得一陣金屬摩擦的“軋軋”聲過處,那“大甲蟲”的蓋,打了開來。
我向“大甲蟲”的內部看去,只見那裡面,有兩個車位,可供人屈膝而坐,在那兩個座位之前,是許多的儀表和操縱的儀器。
我仍然以懷疑的眼光望著漢克和那“大甲蟲”,漢克又狼也似地笑了起來,道:“子母潛艇,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是德國科學家在二次世界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