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再向下問下去。
我講完之後,他再一次和我握手。上一次,他握手握得不大起勁,但這一次,他卻緊緊地握著我的手,道:“真不錯,的確應該和你合作,我先叫他們恢復張小娟的自由。”
我道:“對的,但是切莫讓張小娟知道你們的身份。”霍華德打了一個電話之後,坐了下來,道:“你分析得不錯,不但知道張小龍新理論的秘密的人,會神秘的喪生,便是想知道秘密的人,也往往得不到好結果!”
我道:“那麼,國際警方是不是掌握了這個秘密了呢?”
霍華德站了起來,向視窗看去,窗外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霍華德道:“不知道,國際警方一直在設法探索這一個秘密。”可是,他一面口中如此說著,一面卻在一張白紙上寫著。
霍華德這樣寫道:“國際警方知道這個秘密,是因為有一位生物教授,在一次人為的汽車失事之後,仍活了半小時,在這半個小時中說出來的!”
我見霍華德的行動,如此小心,也不免大為緊張起來。
霍華德的小心,絕不算過份,因為偷聽器的進展,已使到偷聽的人,只要持有最新的偷聽器,便可以在三十公尺之外,偷聽到他所要聽的話!
因此我立即道:“那麼,國際警方的工作,未免做得太差了!”
我也是一面說,一面寫道:“究竟是什麼?”
霍華德道:“你要知道,歹徒的方法,是越來越精明瞭!”
他一面說,一面則在紙上寫道:“這是幾乎令人難以相信的事,一箇中國留學生,在他的研究中,提出了一種可以改造全部動物的新理論,他認為人類目前,對動物內分泌的研究,還是一片空白。”
他寫到這裡,抬頭向我望了一望,又講了幾句不相干的話。
然後,他繼續寫道:“而他又認為,內分泌是可以控制的,而控制了內分泌,便可以去改變一切動物的遺傳習性!”
我也一樣講著不相干的話,寫道:“那麼,這又代表了什麼呢?”
霍華德繼續寫道:“這關係實在太大了,如果張小龍的理論,只是幻想的話,那還不成問題,但是,他的理論,經過實驗之後,卻已成功了!”
我仍然不十分明白,寫道:“那又怎麼樣?”
霍華德寫道:“你難道不明白,這件事可以使得整個人類的歷史起改變麼?”
我心中一動,望著霍華德,霍華德寫道:“你已經看到,他可以使最殘忍的美洲黑豹,變成馴服的食草獸”
他才寫到這裡,我已經失聲驚呼起來,道:“你是說,他的發明,也可以改變人?”
霍華德“噓”地一聲,又向窗外看了看。
我明知自己的行動是太不小心,但是,我實在是沒有法子掩飾我心中的驚駭,我要大叫大嚷,逢人便說,才能使我駭然的心情,稍為平靜下來。
如今,我已經明白整個事情的嚴重性了。
的確如霍華德所說,張小龍的發明,如果為野心家所掌握的話,那麼,人類發展的歷史,從此以後,的確會不同了!
因為,張小龍既然能將美洲豹改為食草獸,將幾萬年來,動物的遺傳習慣改變,那麼,自然也可以使人的性格,大大地改變,可以使人成為具有美洲豹般的殘忍性格,也可以使人像牛一樣,為另一些人所役使。
這簡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當我初受張海龍委託,尋找他兒子的下落之際,我實是萬萬未曾想到事情竟是那樣的重大!而我一生之中,實是從來也未曾面對過這樣的大事!
我呆了很久,和霍華德默默相對。
好一會,霍華德才低聲道:“你明白了麼?”
我點了點頭,舒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
霍華德將聲音壓得最低最低,道:“我們如今掌握的資料還十分少,但我們知道張小龍已在一批人的掌握之中。”
我想了一想,道:“那麼,你們為什麼會對張海龍懷疑呢?”
霍華德又繼續拿起筆來,寫道:“這個大陰謀發動的地方,最適宜的是巴西,巴西地大,沒有人注意,可以將大批人,變成和野獸一樣,供一批野心家來用,作為併吞世界之用。”
我道:“那麼張海龍”
霍華德寫道:“張海龍在巴西最荒蕪的地區,擁有大批地產,這些地方,甚至在地圖上,也還是空白的,他以極低廉的代價,向巴西政府購得這批地產的。”
我又呆了半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