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資料麼?”
一聽得霍華德如此說法,我不禁呆了一呆。
剎那之間,在我心頭,又問起無數問題來:張海龍為甚麼會引起國際警方對他的厭惡?國際警方掌握了他的甚麼資料?會不會張海龍委託我尋找他的兒子,只是在利用我?張海龍在這件事中,Qī。shū。ωǎng。究竟是在扮演著甚麼樣的角色?
種種問題,在我腦中盤旋著,令得我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霍華德面對著我,向後退去,道:“衛先生,我會將我們相會的經過情形,詳細報告我的上司的我相信你知道他是誰的。”
我點頭道:“不錯,我認識他,我和他合作過。”
霍華德道:“這就是了,再見!”
我連忙站了起來,道:“慢!”霍華德站定在門口,一隻手插在褲袋之中,道:“還有甚麼事?”我手指輕輕地敲著書桌,在尋思著應該怎樣地措詞。霍華德是一個十分精明能幹的人,我如果能和他合作,一定對事情的進行,大有幫助。
但是他卻和所有精明能幹的人一樣,有一個通病:不相信別人,只相信自己。霍華德既然認定了我對他含有敵意,要使他改變這個觀念,那絕不是容易的事!
我想了想,儘量將語氣放得友好,道:“如果我們能攜手合作,那麼一定會早日使得事情水落石出的。”
霍華德斬釘截鐵地道:“不能!”
他一面說,一面退出了門口,像是怕我追截他一樣,手一出門,立即用力一帶門,想將門關上,但就在門迅速地合著,尚未關上之際,我已一個箭步,躍了上去,將門把握住,站在他的面前,道:“那麼,張小娟呢?”霍華德沉聲道:“只要張海龍肯將兒子的下落說出來,張小娟便可自由,你要知道,國際警方有時不能公開地執行任務,因此逼得要施用特殊的手段!”
他大概為了怕我再罵他,所以將這件事自己解釋了一番。
我既已知道張小娟是為霍華德所扣留,便知道她的安危,絕無問題,讓這位倔強的小姐,失去了幾天自由,只怕也未嘗不是好事。
但是,我對於霍華德固執地認為張海龍知道他兒子的下落這一點,卻覺得十分生氣,因此便道:“那麼,只怕張小娟要在國際警察總部結婚生子,以至於終生了!這是漫長的等待!”
霍華德不理會我的諷刺,向後退去,甚至在下樓梯的時候,他也是面對著我,他的身手也十分矯捷,倒退著走路,就像是背後生看眼睛一樣,十分迅速,顯然是曾經受過嚴格的訓練之故,不一會他便出了大門。
我嘆了一口氣,回到了房中,坐了下來。
事情不但沒有解決,而且越來越複雜。因為本來,至少張海龍本身,是絕對不用在被考慮之列的,但如今,卻連張海龍也難以相信了。
這位銀行家,實業家,在社會上如此有地位的人,他究竟有甚麼秘密,為國際警方所掌握了呢?這件事,要從國際警方方面查知,幾乎是沒有可能的,因為,要盜竊國際警方的秘密檔案,那比盜竊美國的國家金庫還要難得多!
當然最簡捷的方法,是向張海龍本人直言詢問,如果他當真有著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話,那我必須弄明白,我不能因為好奇,同情,而結果卻被人利用!
我又將我和張海龍結識的全部經過,仔細地回想了一遍。我得出了一個結論,如果張海龍是知道他兒子的下落,而故意利用我的話,那麼,他堪稱是世界上最好的演員了!
因為,在每提及他兒子失蹤的事情時,他的激動、傷悲,全是那麼地自然和真摯!
我相信國際警方,一定對他有著甚麼誤會。所以,我只是打了一個電話去,再次告訴他,張小娟一定可以平安歸來。
張海龍的話,仍然顯得他心中十分不安,對於這樣一個已深受打擊的老人,我實是不忍再去追問他有著甚麼秘密!
這一天的其餘時間,我並沒有再出去,只是在沉思著,尋找著甚麼可供追尋的線索,我想到了那兩個特瓦族人,準備到張海龍的別墅的附近去尋找他們。
我一直想到晚上十一時,電話響了起來,我抓起了話筒,耳機中傳來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聲音之後,忽然傳出了紅紅的聲音,叫道:“表哥!表哥!”
我連忙道:“是,紅紅,你可是接到我的電報了麼?”
我不得不驚歎這個世界的科學成就,我和紅紅兩人,遠隔重洋,她那邊是白天,我這裡是黑夜,但是我們,卻可以通話!
紅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