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離島的正面駛去。莎芭想令我死前多受痛苦,結果,卻反而變成救了我。
我操縱著快艇,想起我損失了那具“魚囊”,我的話便少了證明,但是,國際警方,總不至於不相信我的話吧。我化了大半小時,已經又上了岸,又步行了五分鐘,我便截到了一輛街車。
當車停在我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萬家燈火了!
我居然仍有機會,能夠活來看到我自己的家門口,這連我自己也感到奇怪。我取出了鑰匙,開啟了大門,走了進去,竟發現沙發上睡了一個人。只看他的背影,我就知道是霍華德。
我並不奇怪霍華德如何會出現在我的家中,並且睡在沙發上。
因為我的失蹤,霍華德心中的焦急程度,是可想而知的,他一定日日到我家來,等候我的歸來,倦極而睡,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我心中略為感到奇怪的,是他睡在沙發上的那種姿勢,他將頭深埋在臂彎中,照那樣子睡法,該是沒有法子透氣的。
我帶著微笑,向前走去。然而,當我的手,放在霍華德的肩頭,想將霍華德推醒之際,我面上的微笑,卻凍結在我的面上了。
我看到了霍華德耳後的針孔,也看到了霍華德發青的面色。我大叫一聲:“霍華德!”然後,我扳動他的肩。
霍華德當然不會回答我了。
代替他的回答的,是他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的聲音。
他早已死了,他是死於那種毒針的。
“老蔡!”我大聲地叫道:“老蔡!”並沒有人回答我,我向後衝去,然而,一個冷冷的聲音,止住了我,道:“站住!”我立即站住,並且轉過身來。在沙發後面,站起了一個人。那人戴著十分可怕、七彩繽紛的一張面具,令得人一看之後,便自為之一愣。而就在我一愣之際,我聽得“嗤”地一聲響,我連忙伏地打滾,抓起一張茶几,向他拋了過去,但是,我只聽得茶几落地的巨響,等我再一躍而起之際,那個人卻已經不在了。
我並沒有尋找,但是我卻可以肯定,在客廳中,有一枚或者一枚以上,射不中我的毒刺。
我不知老蔡怎樣了。我獨自站在客廳中,對著由沙發上滾下來的屍體。在我的心中,卻起了一個極大的疑問。本來,我認為施放毒針的,一定是野心集團中的人,但如今看來,卻又未必是。
除了那個野心集團之外,一定另有人在暗中,進行著一切。
最明顯的是:我失去的那一大疊資料,並未落在野心集團的手中。
霍華德已經死了,我仍然要立即和國際警方聯絡,而且我發現我自己,是處在危險之極的境地中,如果不立即和國際警方聯絡,我可能永遠沒有機會了。
我叫了老蔡幾聲,得不到回答,我不再去找他,立即轉身,向門外走去,連衣服也不換,我準備到電報局去,以無線電話,和國際警方聯絡的。
但是,我還沒有來到門口,便突然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
為了小心,我立即停了下來。
因為如今,我是這世上唯一確知有這個野心集團存在,而且知道他們將要做些甚麼的人。當然,如果我死了,國際警方仍會不斷地偵查,但是當國際警方發現真相的時候,可能一切都已遲了!
所以,必須保持極度的小心,絲毫也不容大意!
我一停在門口,便聽得那腳步聲,已經停在我家門前了。
我猛地吃了一驚,慶欣自己的機警,我連忙身形閃動,躲到了一幅落地窗簾的後面,只聽得電鈴響著,一下,兩下,三下……
我當然不會去開門,而且,我也不想到門前望人鏡去張望來的是什麼人。因為我家的大門上並沒有裝著避彈鋼板,只要來人有著潛聽器,聽出我的腳步聲,隔著門給我一槍的話,我是絕對無法防避的。
我只是在等著,等那人無人應門,自動離去。
電鈴仍是持續不斷地響著,在這空蕩而躺著國際警察部隊要員的屍體的客廳中聽來,格外有驚心動魄的感覺。在最後一次,連續不斷地響了一分鐘之後,電鈴聲便靜了下來。
我心中鬆了一口氣,以為來人一定會離去的。
但是,我卻聽不到來人離去的腳步聲,非但聽不到腳步聲,而且,我還聽到了另一種奇怪的聲音。辨別各種古怪的聲音是因何而生,也是一種特殊的本領,而當時,我一聽得那“克勒”的一聲,我便不禁毛髮直豎起來,因為我一聽便聽到,那正似是有一柄鑰匙插入鎖孔所發出來的聲音!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