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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狼即使是在這難以忍受的疼痛下依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他看著忙得滿頭大汗的莫言,苦笑著用虛弱的聲音問道:
“小兄弟,你這包紮的技術是跟誰學的?”
莫言看到灰狼沒再昏死過去,總算鬆了一口氣,回答道:
“小時候我的腿被木樁刺傷過,當時我看大夫給我包紮傷口時就是這麼做的。”
聽了莫言的話,灰狼突然間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甚至笑出了眼淚,雖然他現在非常的痛苦,但此時的眼淚並不是為此而流。木樁扎到腿上和彎刀刺穿腹腔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概念,現在就拔出他腹中的刀只會讓鮮血不受阻擋的向外流淌,不過是讓他的死亡進一步加速而已。。。而用來包紮的布條,也就是原本的外套,上面浸滿了死去偷獵者的鮮血和昏黃溼黏的泥土,更混雜了各種汗液,更加是不能用來直接包紮傷口的,只會進一步加速傷口的發炎和潰爛而已。。。這些都是因為要與野獸搏鬥而經常受傷的獵人的常識,所以灰狼自然是知道的。當然,灰狼是不可能告訴莫言這一切的,現在他的心裡更多的只是欣慰,是在為有人在關心他而感到感動。
“喂,你都哭出來了。。。很痛嗎?”
“沒。。。哈。。。我只是有些高興而已。。。。。。”
“。。。。。。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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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逃亡(一)
莫言包紮好了灰狼的傷口,雖然他想抬著灰狼離開這個地方,但他剛想抬起灰狼,就看見灰狼的腹部開始不停的向外流血,外層包的厚厚的布甚至已經全部被染成了紅色。莫言皺起眉頭,沒敢繼續抬動灰狼,只好再次把他放在了地上。
“怎麼辦,難道包紮的還是不夠厚嗎?還是不夠緊?”
遠處又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已經距離莫言所在的地方越來越近了。
莫言一邊感到腦袋有些空白,一邊拼命的思考著對策,一邊繼續剝下死者的衣服,用刀割成布條。
灰狼看著莫言繼續忙來忙去,深吸一口氣,一把抓住了莫言正在拿刀的手,這一抓扯到了灰狼腹部的傷口,痛的灰狼齜牙咧嘴,但他還是承受了下來,緊緊的拽著莫言沒有鬆開。莫言驚訝的看著灰狼,只看到了灰狼用十分嚴肅的眼神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小兄弟,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朋友。我是很認真的在對你說,我真的無法離開這個森林了,你這樣幫我不過是白白的送掉了兩條性命而已。而且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你現在離開不僅是救了你自己,而且還能救了另外一個人。。。。。。”
灰狼說到這裡,突然咳出了一口血來,但他阻止了想要張嘴說話的莫言,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你的同伴,那個孩子還沒死。。。不過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的話,也就離死不遠了。。。。。。”
莫言被灰狼的話震驚到了,他站了起來,快速的跑向了大孩子,用手探了探大孩子的鼻息,雖然大孩子的呼吸氣若游絲,但這卻也是大孩子還活著的證明。
莫言在激動之餘,卻也沒忘了現在情事的緊迫,他把大孩子背到了灰狼的身邊,恨恨的說道:
“原來禿鷹說他死了只是為了擾亂我的心神而已,可笑我還把他的話當真了。”
灰狼笑了一下,解釋道:
“那倒不是,當這孩子倒下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他活不了了,我第一次測量這孩子的脈搏的時候的確是感覺不到他的心跳了,然而當我第二次聽他的心跳的時候卻又在他的胸腔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震動,但是我知道如果其他人知道這孩子還沒死的話,那他就真的凶多吉少了,於是我告訴他們他已經死了,所以禿鷹他們是真的以為這孩子死掉了。”
“我本以為他不可能活下來了,但全靠你他才真正的活了下來,我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哈哈。。。如果你真的要謝謝我的話,現在就帶著這個孩子逃走吧。。。我已經活不了了,但是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因為我白白的犧牲。”
“可是。。。。。。”
“你做的已經夠多了,說起來我也是該感謝你的,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死在禿鷹的箭下了。。。咳咳。。。就算你不顧自己的安危,但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同伴因為你留下來而喪失了再次生存的機會嗎?”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