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因為擔心第二天的角鬥,而且也因為牢房的環境實在是過於惡劣,除了血腥味和惡臭味充斥著整個房間,“莫言”還甚至在這個牢房中看到了到處都是的排洩物,相信這個牢房一定從來沒有人打掃過,和這裡一比,之前的單人牢房簡直可以算的上是天堂。
第二天一清早,一個身穿紅色皮鎧的男人便拿著一個本子來到了大漢和“莫言”的牢房。這個男人看來對這裡的環境已經是司空見慣了,身處這刺鼻的氣味中竟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男人踢了一腳大漢,大漢“蹭”的站了起來怒視著這個男人,然而這個大漢還沒站起來,男人身後的兩個更加強壯的保鏢便衝上前,把大漢又按著跪倒在了地面。穿著皮鎧的男人連看都沒看大漢一眼,只是盯著本子問道:
“名字。”
大漢怒視著男人,“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並沒有理睬男人的問話。其中一個保鏢一掌扇到了大漢的臉上,大漢的臉被扇出一個鮮明的紅印。大漢的眼中噴出火來想反抗,卻被另外一個保鏢一拳打在小腹上,痛的倒在了地上。
“名字。”
男人依舊連頭都沒抬,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問道。
大漢依舊什麼都沒回答,只是怒視著男人和保鏢。
保鏢一拳打在大漢臉上,大漢的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顆牙齒被打的飛了出去,嘴角流出了鮮血。然而保鏢並沒有停手,下手更狠了,明顯是要致大漢於死地。
“莫言”坐在一旁冷漠的看著這一切,沒有任何表示。
“。。。臧騰。”
滿嘴血沫的大漢終於扛不住了,呻吟著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男人點了點頭,示意保鏢停手,然後看向“莫言”問道:
“名字。”
“莫言”剛想張口,卻又停住了。
他實際上已經不再是莫言,他覺得趁這個機會是時候該給自己起一個新的名字了。
“名字。”
男人並未理會“莫言”的猶豫不決,而他的兩個保鏢也不懷好意的看著“莫言”向他走去。
正當其中一個保鏢等得不耐煩,捏了捏拳頭準備教訓一下“莫言”時,“莫言”卻突然心有感應,名字脫口而出。
“墮藏。。。”
男人皺了一下眉頭,但並沒說什麼,他把莫言。。。或者說墮藏的名字記到了本子上,然後向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帶著保鏢離開了這個牢房,向下一個牢房走去。
臧騰這時候已經好了一些,他看著墮藏,勉強的笑了一下,對他說道:
“小朋友。。。你這名字還真奇怪。”
墮藏並沒有理會臧騰,他還在細細琢磨著自己的名字。
“墮藏”這個名字很奇怪,但奇怪之處並不在名字上,而在他原本想說的並不是這個名字,卻說出了這個名字,與其說是靈感,墮藏反而認為這是一種天意。
比起“墮藏”這個名字,他其實更偏向於“血煞”這種聽起來就能讓人產生恐懼的名字,只有別人越畏懼他,他的安全才能越得到保障。但他也並不打算再把名字改回來,他相信既然已有定數,自然就有相應的命運在等著他,他有種感覺,強逆天意會更加讓他的命運起伏不定,這對他的安全並沒有好處。
臧騰並不清楚墮藏到底在想什麼,他反而沉湎於自己的猜測,開始自顧自的說道:
“唉。。。我看你也是個可憐人,身上竟然有這麼多道傷痕,看來你在被帶來前是被那些人折磨了很久,對不對?我猜你的父母大概都被仇人殺了吧。。。然後他們折磨完你還不滿足,還要把你送到這兒來。。。你還這麼小,你的仇人還真是變態。。。”
墮藏看了臧騰一眼,突然插話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還不知道這是哪裡?唉。。。我猜也是。。。這裡可是世界上最血腥的角鬥場,凡是被送到這裡來的,要麼是十惡不赦的罪犯,要麼是得罪過惹不起的人,要麼僅僅是為了主人取樂而被送來的奴隸。。。總之,送你進來的人都想讓你死,而且在你死之前還要供他們觀賞享樂。。。所以即使你在角鬥場的比賽中活下來,也只會被安排到下一次的角鬥比賽中,直到你死為止。。。”
聽了臧騰的話墮藏才明白,原來那個他還不知名字的神秘人給他的最後試煉竟然是如此的瘋狂。神秘人最後對他說的話他還記著,原本以為神秘人會給他安排極強的對手,只有拼命他才能贏到最後,但他萬萬沒想到原來神秘人給他設的竟然是一個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