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床上,他心中一驚,回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無名起身後,把身體狀況調整至常人無異,然後就看到了林羽留在桌子上的字條。無名拿了起來,上面只寫了一行字:
“我回去去找斷前輩了,你醒來後切記不要來找我們。林羽。”
無名看著這字條更是二丈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林羽到底在說什麼,這時他發現自己的懷中像是揣了什麼東西,於是掏了出來,開啟了斷留給他的長長的書信。書信裡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向無名解釋清楚了,卻偏偏沒有寫出追殺斷的人究竟是誰,只是說林羽會在合適的時候告訴無名。書信最後寫到,如果他能夠從卿元風的手中逃生,他就會到倪國西面的落葉鎮上的旅館與林羽和無名匯合;如果一個月之後他還沒有與他們匯合,那麼就讓無名暫時不要呆在倪國,而是拿著這封信去倪國更西邊的蠻荒之地去找一個叫巫奇的人。
無名看完書信,清理了一下思緒,又拿起了林羽的字條,這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快速的把字條和書信裝好,匆匆的趕到了客棧樓下。掌櫃的看到無名醒來很是驚奇,笑眯眯的問道:
“哦?這位小哥的身體看來已經無恙了吧。”
無名打斷了了掌櫃的話,急匆匆的問道:
“你知不知道林羽朝哪個方向去了?”
掌櫃的略一思考,問道:
“你說的林羽,是不是就是兩日前抱你過來,出手又很大方的年輕人?如果是他的話,兩日前他已經向聖峰的方向趕過去了。”
“兩日?糟了!這下恐怕趕不上了!”
雖然掌櫃的還想說什麼,但無名已經等不及讓他說完,而是衝出客棧向聖峰的方向趕去了。
掌櫃看著剎那間跑的沒影的無名,手中拎了一包包裹喃喃自語道:
“這孩子。。。那個年輕人留給他的盤纏我還沒給他呢,這該怎麼辦。。。”
無名用足全力向聖峰的方向衝去,然而山道崎嶇難走,並且有很多地方並沒有路,需要攀巖而行。無名僅僅走了一會兒就感覺渾身疲乏,身體痠軟無力。無名本想索性一橫心降低自己的心跳頻率讓自己感覺不到勞累,卻又怕自己獨自一人時如果昏倒就更加會拖累行程,所以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結果無名整整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趕到距離聖峰不遠的森林,然而無名還沒深入森林中,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就已經傳到了無名的腦海中。
無名將眉頭一皺,更加擔心林羽和斷的安危,於是全速向血腥味最深的地方衝去。快要接近血腥中心的時候,無名就已經看到了四濺的血跡,血跡中還夾雜著一些東西。無名強忍住心中的不適,慢慢的靠近了血跡中心。
眼前的一幕讓無名當場震驚在原地說不出話來:在這片空地上到處散亂的分佈著上百片帶著血跡的肉塊,其中的一處還殘留的大量的已經泛黑的血跡,血跡中還殘留著兩顆球狀物。無名慢慢走上前去仔細一看,那兩顆球狀物竟然是人的兩顆眼球,還在直直的盯著無名!
無名再也忍不住了,他迅速地離開了這兩顆眼珠,靠在一棵樹上瘋狂的嘔吐起來。不知過了多久,無名總算感覺心中惡心的感覺稍減,但那兩顆眼珠卻像夢魘一般還留在他的腦海中。無名深吸了一口混雜著血腥味的空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剛才的地方根本就是一個肢解現場,從情況上來看估計那一大灘血跡和肉塊都應該是出自一個人的身上,但奇怪的是現場並沒有發現死去那個人的屍體,所以並不知道死去的人到底是誰。
無名想起了林羽留下的字條,心中出現了不祥的預感,他搖搖頭把這想法丟擲腦外。看來兇手應該早就離開了,無名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回到現場去調查一下,務必要弄清楚死去的人到底是誰,只有這樣他才能將心中的預感徹底的排除掉。
無名回到了現場,沒有在靠近那兩顆眼球,而是在血跡邊緣四處搜尋,沒過多久,無名就找到了決定死者身份的證據。
那隻手臂上的衣服花紋無名還記得,雖然無名在這一年裡一直和斷處處作對,但越是作對,無名對斷的感情就越加難以割捨。
斷是無名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這正是他處處與斷作對的原因。
無名流下了眼淚,他緊緊握住了斷留給他的最後書信,聲音在空寂的森林中迴盪。
然而無名的吼聲引來了森林中附近的狼群,這批狼群在一天前發現了這片食物堆,剛剛據為己有,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在自己的領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