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吸了吸鼻子,開始指責她爹爹。
蕭亦然皺了皺眉頭,他何曾對她不好?
“爹爹,昨天你走時還說大木頭可以保護雨兒,今天就換成了這個姐姐,雨兒還要大木頭來做門神,你讓這個姐姐回家吧!”小女娃說話帶著哭腔,眼圈紅紅,惹人疼惜的緊。
鬧騰了這麼長時間,原來是想幫月色開脫懲罰,他是該誇他的“女兒”聰明?還是還說她過分精明?
“爹爹,你要是這次不依雨兒,雨兒繼續哭給你看哦!”雨點來前,還需風雲變幻和醞釀,這女娃兒哭起來,不用醞釀,嘴巴一癟,珍珠炮彈,清水掛麵,紛紛落下。
“久哭傷眼,莫在哭了。”蕭亦然嘆氣說道。
“爹爹帶你去看月色便是。”
紫洛雨見美男王爺這樣說,靈動的琉璃轉了一圈,琢磨著他話的意思。
莫非…難道…。
刑罰的房內,月色雙手被分別用鎖鏈吊住,他的身上,鞭痕累累,衣衫破裂,慘出了很多鮮血。
一盆鹽水潑到他的身上,行刑的壯漢用極為洪亮的聲音問道:“下次還敢不敢離開小主子半步?”
“屬下不敢。”月色咬牙不讓慘叫發出喉管,牙齦滲出鮮紅的血。
紫洛雨摟住蕭亦然脖子的小手緊了緊,心中砰砰跳,她大概能猜到裡面會是怎樣的結果。
想歸想,當她真正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忽然扯開蕭亦然手臂,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走到壯漢面前,小手憤怒的指著壯漢。
“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誰允許你這樣懲罰月色?”她小腳踢在壯漢粗壯的小腿上,把懲罰月色的鞭子狠狠的扔在地上,踹了一遍又一遍。
這房間簡直就是一個恐怖的刑罰中心,鎖鏈,皮鞭,刀具,夾板等等,排列的整整齊齊,有一方牆上全是冒出頭來的土釘,要把人往上一按,那人身上不成了馬蜂窩?
“本王允許的。”蕭亦然面色驟冷,看到她為月色而動了氣,他眸內又暗了幾分。
紫洛雨胸口劇烈起伏兩下,當蕭亦然以為她要變成小爆獅的時候,她邁著小腿跑了過來。
“爹爹,抱抱。”她甜甜的叫喚,朝上伸著小手臂。
長臂撈起地上的小人兒,抱在懷中,他與她對視,冷漠的聲調說道:“若雨兒昨晚受到半點傷害,本王保證,你今日看到的,只會是月色的一顆人頭。”
這算是警告她?還是關心她?紫洛雨極其不喜歡被約束,蕭亦然這樣一說,相當於在她自由的身上上了一把枷鎖。
她能願意?才怪。
“爹爹,你的意思讓月色一直保護我咯?”
蕭亦然不否認的點頭,妖女處處與他為敵,如果出現半點差池,雨兒可能就會落入妖女手中,成為要挾他的資本。
“那好,爹爹既然這樣講,日後,月色就相當於我的屬下,雨兒不希望看到任何人肆意懲罰我的屬下,要懲罰,那也是雨兒親自懲罰。”她眼神與他直視,沒有半點退縮之意。
寒眸與琉璃的對視,雖有大小之分,但那氣場,幾乎旗鼓相當。
月色泛白的嘴唇動了動,把感動吞回肚子,日後,他定當用這具身體替小主子擋去一切災難。
蕭亦然把月色對紫洛雨衷心的表情收入眼底,冰寒的臉色化成暖水,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好,依你。”
語畢,蕭亦然就命人解開了月色,他也抱著紫洛雨離開了刑房。
啥?這麼好說話?紫洛雨驚詫,把月色小盆友打的半死,就為讓她來解救一下?沒有給她上半點枷鎖?這是神馬情況?這回倒換做她琢磨不透美男王爺的心思了。
本著不懂就要問的原則,某小女娃小鼻子親暱的在他側臉邊摩挲幾下,甜甜的聲音開了口:“爹爹,你可不可以告訴雨兒,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現在都有些看不透美男王爺的舉止了哦!
“送你一個鐵膽忠心的暗衛,不好嗎?”蕭亦然溫和的說道。
啥?把人打的半死,就為了送給她…。她不得不說…。爹爹,你好殘忍哦!
“小傻瓜,今後爹爹不在,你還是聽話些為好,若被妖女捉住,看你如何是好?”蕭亦然拿這小女娃也真沒有辦法,能為她做的,他儘量幫她安排妥當,唯一不能管制住的,大概就是小女娃這雙會亂跑的雙腿。
妖女並不可怕,昨天,她可不就從妖女手上逃了出來,某小女心中得瑟的想著,當然,她不會傻到把這事情告訴蕭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