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運氣?你認為什麼是運氣?”王業平淡地道:“如果結果是固定的,還叫什麼運氣呢?”
“什麼意思?”漢塞爾王不解。
“運氣是一種隨機結果的體現,本來就不應該是有定論的,如果你認為憑藉運氣你就能確定答案,這個詞也就失去了他原本的意義。”王業說著抬起頭:“就像我之前說的,天運無常,人定勝天,如果你覺得一件事變成了定數,那麼就說明決定它的或許並非真的天運,而是某個人的意志。”
人的意志?
王業只是這樣說著,漢塞爾王猛然想到了什麼。如果說這一切是人的意志,他所能想到的只有那個人。
“而既然是人的意志……”他壓低了聲音,兩眼緊緊凝視著漢塞爾王道:“就有被改變的可能。改變天運難,改變人意可就簡單的多了。”
人意。
“不!”漢塞爾王搖頭道:“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改變那個人的意志!”
“而且我不能,不代表沒人能。”王業道:“那是因為你將他神化了,所以才這樣去想。但是隻要是人,就總有跌下神壇的時候。”
“不可能,如果這世上有能破解我天運的人,我的不敗神話早就破滅了,又如何會有王國的今天!”漢塞爾王仍不服氣地叫道。
“沒準這個人本來就差點破除你的神話呢?”王業微笑道。
接著將目光一掃,一個王宮中的護衛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第七百六十六章 那個士兵
平凡、平淡、平庸。
用任何一個詞來形容那個護衛士兵都不為過。
在茫茫人海中,他站在任何一處都彷彿一個淡淡的影子,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直到如今他從人群中走出來,房間中也沒有一絲波瀾。
他就像一個淡灰色的影子,在任何一副花捲中都不會引起注意。
“你在幹什麼!?回你的位置上去!”
漢塞爾王平時對他的部下可沒那麼客氣,尤其是一個小小計程車兵。
可是當那士兵再走近幾步時,漢塞爾王卻察覺到哪裡不對。
“你是誰?”他突然皺起眉頭。
“比白更暗,比黑更淺,生於陰影,止於光明,淡若素描,輕若鴻飄,王,這麼快就忘了我們第一次相見時的話了嗎?”
那士兵淡淡地道。
漢塞爾王聞聲卻突然張大了雙眼,眼角像要裂開一般。
“是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他當然記得這段話,也永遠不會忘記這個人。
漢塞爾王國故去的大魔法師,唯一一個曾經與他賭出平局的人。
那士兵這時終於緩緩摘下他士兵的頭盔,露出一張頗像少女的正太臉。
灰王華士隱,事實上從賭局的一開始他就在這裡。
“你對生死的理解,還是太狹隘了,漢塞爾。”灰王把頭盔丟到一邊,他緩步走過去,將手輕輕放在桌子上,就在這片刻,他的手竟變成了一片飛灰消散在空氣中。
他的胳膊繼續向下滑,當劃過那桌面後,飛灰又重新聚合形成了他的手。
“命的本質是魂,而不是體,夕巴斯汀難道沒跟你聊過麼?”灰王道。
王業也是第一次見到灰王做出這樣的動作,如此看來,灰王也早已不是一個正常的活人,而是靈體以空氣中的灰為肉身重新聚合而成的身軀。
王業每每看到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因為沒有本體,卻又無所不在。
“我好奇的是,王業,你是從什麼時候注意到我在這裡的?”灰王扭過頭道:“按理我沒有流露出破綻才對。”
“知道一個人在這裡不一定非要破綻呀,只要分析就好了。”王業平靜回答:
“昨天在烏鴉山,你表達過會來幫我,堂堂灰王難道會食言嗎?既然知道這一點,只要在王宮中尋找你可能出現的位置就好了。而從賭局開始到現在,我賭博的同時關注了所有人的反應,雖然大家都在王宮裡,但是賭桌的位置距離護衛們仍然有相當的距離,這一個小小的骰子和紙牌,不伸著頭湊近了看壓根不可能看得清上面的點數。如此壯觀的世界賭局,任何一個士兵都會有興趣觀看片刻,所以每當骰子停止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會有一個下意識的身體前傾的動作,可是唯獨你,在每次骰子即將落定的時刻就已經有了表情,也就是說,你不但在那麼遠的地方看清了這些,而是是在骰子仍然運動的時候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