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麼?”艾爾苦著臉叫道。
“大軍已經用過了最具威脅的技能,殺傷力十分有限,我們只要注意一點,頂多受點傷罷了。”王業沉聲道:“放心,我還借了這些。”
說著,王業從念戒中呼啦啦倒出一堆槍械,竟是從警方那裡弄來的。
“我擦,他們居然肯借你?”艾爾一驚。
“準確的說,我只是參觀了一下軍備庫,順便帶回來些。”王業笑道。
“你還不如直說是偷的。”步瑜咋舌道。
王業尷尬地轉開話題:“好了,一人一把,女孩子挑點小型槍,大型槍的後作力你們吃不消。”
對於很多新人來說,槍這種東西還是第一次碰。說實話,就連王業對於槍也不太熟悉,只能算是個半吊子。
好在開槍不算是多難的事兒,尤其是敵人單一的時候。
幾分鐘後,屋子裡每個人手裡都多了一個黑洞洞的武器,幾個女孩子聽從王業的建議,都選的是輕便的手槍。男的多半選的衝鋒槍和霰彈槍,沈騰龍沒有選,他有全身裝甲,自告奮勇用近戰的光刀和光盾打前排。
“把槍都收起來,跟我一起出門。”王業開口道。
“出門幹嘛?”小矮個跳出來問道。
王業看了他一眼,鄭重地道:“向保護了我們這麼多天的警察們致敬,然後請他們退到山下。”
“你真要這麼做?”矮個兒有些不樂意。
“聽著。”王業瞪了他一眼道:“外面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他們都是一個個正義而令人愛戴的丈夫和父親,我們沒理由讓他們白白送命。在戰鬥型的資深試煉者面前,留他們只是炮灰。”
“王業說得對。”步瑜開口道:“如果拿著槍的我們都制服不了大軍的話,那麼他們也不能,我們走吧。”
說著,步瑜第一個推開門走了出去。如果說王業這麼說,很多人還想反駁,但是一個弱女子都這麼說了,誰都沒有反駁的臉面。於是所有人從別墅魚貫而出,在別墅外站成一排,向警察們深深鞠了個躬。
半小時後,所有警察都從山頂的視野中消失了,只留下一行存者在別墅中留守。
對於存者們來說,這是唯一有所目的的一天,但也是最為煎熬的一天。很多人現在才明白,古代的戰士準備上戰場的前夜竟是這樣難熬。
時間點滴流逝,直到傍晚時分,橙色的夕陽從視窗映照進來。微涼的陽光把每個人臉上都籠罩上了一層紅暈,好像一個個蘋果。可是如果真的是蘋果的話,這一定是世界上最愁眉苦臉的一筐蘋果。
“是時候了,他也該來了。”王業看了看錶。
“你的意思是晚餐時間麼?”艾爾苦叫道。
王業卻是笑笑低聲道:“這叫引‘軍’入甕。”
果然,話音未落,別墅的門就突然“咚”的一聲。
所有的人頓時屏住了呼吸,一雙雙眼睛像盯著決賽絕殺球一樣全神貫注。那一聲聲“咚咚”的響聲,彷彿死神在敲門。
艾爾苦著臉嘟囔道:“還真是烏鴉嘴,要開門麼?”
“我想不用。”王業應道。
“砰!”
話音剛落,門上頓時多出了一個大洞,緊接著又是“砰砰”兩聲,脆弱的門瞬間失去了它原來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洞口,伴著一雙黝黑的大手伸了進來。隨後是一隻腳,和一個穿著背心的健碩身軀。
“所有人準備!”王業低吼了一聲。
七把槍同時舉起,齊刷刷對準了那扇門。沈騰龍鎧甲附身,光刀光盾立在最前。
下一秒,大軍的臉伸了進來。一進門看到眾人的姿勢,他顯然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那張曾經爽朗的臉如今看上去如死灰般鐵青,猙獰的面容好像來自地獄的惡煞。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問了一句: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很低沉,一改當初爽朗的語氣。
“別掙扎了。”王業應道:“投降吧,霍軍。”
“投降?”大軍突然咧開嘴笑了笑:“你們在說什麼?我……”
他還沒說完,只聽“砰”的一聲,竟是小矮個兒手裡的霰彈槍開了槍。
強大的衝擊力在別墅的牆體上炸出一個洞,洞口一片漆黑,硝煙從碎石間升騰著,伴著燒焦的味道。但是這一擊並沒有擊中大軍,他敏捷地閃開了。
“住手!”王業叫了一聲,但是為時已晚。
所有人都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