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與常人不同的地方,而她,除了出眾的美麗以及過於病弱的身體,似乎也沒有與常人不同的地方。難道說過分的美麗也是一種特別?她的身世會有什麼秘密?她會是大戶人家的私生女?她會是流落民間的皇親國戚?太可笑了,她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會有什麼特別?那隻狐狸肯定是在開玩笑的,不要往心裡去,不要再想了。
馨雨想給自己催眠,但心裡的疑惑卻始終去除不掉。無痕到底有沒有隱瞞的秘密,她的身世到底是怎樣的,她的母親又到底是怎麼死的,她十八歲了,應該有追問自己秘密的權力了吧。馨雨決定回家,她要回家好好問一問無痕,那個紫瞳到底是誰,無痕又到底是誰,還有她自己,到底是誰。
馨雨悄悄的溜出房間,聽聽隔壁紫瞳的屋裡,並沒有什麼動靜。馨雨舒了口氣,偷偷的溜下樓,鑽出客棧大門。回家的路應該在哪裡?馨雨抓抓腦袋不知道從哪走,這裡與家鄉一樣的也就只剩下了空中的那輪明月。馨雨看著空中的月亮,想起小時候無痕給她講的故事,迷路的孩子依靠星星的指引找到回家的路,那麼她是不是也可以在月亮的指引下回到她思念已久的家鄉呢?馨雨大概的分辨了一下方向,驅除所有的不確定因素,大步的朝西邊走去。
經歷了這些天連續的變故,馨雨學的機警了許多,不隨便跟陌生人說話,不去人少的地方,不在一個地方做過多的停留,但是她一個初涉人世的少女又怎麼體會地完世道所有的險惡?過了幾個村鎮,馨雨本來就不多的錢就用光了,小心的打聽一下離家還有多遠,沒有錢上路,只能進當鋪。馨雨把她自己認為值錢的東西拿給當鋪的掌櫃,頭花,耳環,衣服甚至手帕都交了出來,結果掌櫃連連搖頭,說她那些連五文錢都當不到。馨雨使勁的翻了翻包袱,卻只剩下了她十歲那年無痕送她的鏡子。
馨雨很捨不得的當了鏡子,換了十兩銀子準備繼續上路,誰知一出當鋪的門銀子就被街邊上一個要飯的搶了去。馨雨急的連忙追了上去,慌亂之中扭到腳重重的摔在地上,眼見著那個強盜越跑越遠,她卻除了哭除了喊什麼都做不了。腳痛的站不起來,父親送她的鏡子也沒有了,身無分文,她還怎麼回家?
馨雨趴在路上痛哭著,只覺得所有的希望全部破滅,她好後悔自己這次鹵莽的行動,後悔離開家,離開父親身邊,但父親要把她嫁出去,她又有什麼選擇?如果紫瞳在這裡多好,自從出了門,每次她有難的時候,紫瞳都會準確的出現在她面前。那隻狐狸精現在又在什麼地方?他知不知道現在的她幾乎已走在了絕路上?“姑娘,你的銀子。”絕望中的馨雨聽到這麼一聲,連忙抬起頭,面前正站著一個白衣的青年。馨雨看著這個俊朗的年輕人,看著他英挺的劍眉,文秀卻不失豪邁,他的眉好象父親啊。
馨雨幾乎看痴了,青年的眉微微蹙起,他輕輕問道:“姑娘?”馨雨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連忙低下頭,接過青年手中的包袱,開啟數了數,正好十兩。馨雨擦擦眼淚,向青年說道:“多謝公子。”青年客氣的笑道:“別客氣。”馨雨咬住唇,撐在地上想要站起來,腿上一使勁,痛的鑽心。完了,又摔骨折了。馨雨嘆了口氣,繼續的努力,卻始終站不起來。青年猶豫許久,彎下腰扶住馨雨,說道:“你摔傷了吧,我揹你去看大夫。”有了上一次被騙的經歷,馨雨連連搖頭道:“不用了,我爹就是大夫,你有事先走吧,我休息一下就好。”青年蹲了下來,明亮的眼睛直視著馨雨,微笑道:“你以為我是騙子?”馨雨臉上一紅,沒有說話。青年抬起手,將手中的長劍交給馨雨,說道:“拿著,如果我是騙子,你隨時可以殺了我。”馨雨還沒反應過來,手中已被硬塞上了一把劍,然後她就發現自己已經俯在了青年的背後。馨雨紅著臉掙扎道:“喂,放我下來啊!”青年說道:“到了大夫那,我自然會放你。”不待馨雨繼續抗議,他就已霸道的將馨雨背離了當鋪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朝離當鋪最進的藥鋪奔去。
十四 冤家聚頭
不出馨雨的所料,她的腿腳的確又被摔骨折了。青年真的將她背到了藥鋪,並且還很熱心的墊付了她所有的醫藥費。大夫給她接完了骨,開好了藥,青年問馨雨住在哪,他好送她回去。在得到馨雨沉默的答覆後,青年又自作主張的把她背到了客棧,繼續自作主張的給她熬了藥。
在青年把藥端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才很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對不起。”青年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你一個姑娘家,單身在外,小心點是應該的。對了,你家在哪?如果有需要,我去通知你的家人來接你。”馨雨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