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四周幾乎是懸崖峭壁的高峰,哆嗦著抱著懷,連打了幾個噴嚏,說道:“那個周不凡又不穿棉襖,怎麼會住在這麼冷的地方?”紫瞳道:“修行到了一定的時候,寒暑不侵,跟穿什麼衣服沒什麼關係。”
他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天空,展開手中的摺扇,一把拋向了天空。摺扇一直升到了群峰之顛,扇面在空中分裂,射向四面八方,東面的最高峰上,靈光一閃,激散了飛射的紙片。紫瞳一拉馨雨,朝著光芒閃爍的山峰飛去。山峰頂端並不算太寬敞,厚厚的積雪不知埋了有多深,站在上面若不用法力支撐重量,肯定要陷落大半個身子。高山頂上,風吹的好冷,馨雨縮在紫瞳身邊,顫聲問道:“這這麼冷,一個人影都沒有,到底是不是在這啊!”紫瞳看了一眼馨雨凍的發紫的小臉,脫下了外衣遞給她,說道:“叫你平時多在修行上多下點功夫,看你這沒用的樣子,我看你呀,還是回你的鄉下嫁個老實人混完這輩子算了。”馨雨沒有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瞪著他,紫瞳連忙改口道:“好了好了,算我說錯了。跟了孟無痕那麼久,你也就只學會他的眼神了。”馨雨的眼神更冷了,紫瞳打了個冷戰,不再看馨雨,伸出右手,食指中指併攏靠近唇邊,輕輕吟唸了幾句。
風中出現了淡淡檀香的味道,氣流改變了方向,雲霧從腳下升起,本是積雪覆蓋著的峭壁之上竟然出現了一座座瓊樓玉宇,那如冰雪般剔透的虹橋連通在山峰之間,仙鶴穿梭雲間,好一派超脫凡塵的仙境之像。馨雨張大了嘴巴,抓住紫瞳的衣袖激動道:“我們到仙界了是嗎?”紫瞳一敲她的額頭,說道:“你以為仙界是什麼地方?沒有神仙的本事你就連門都找不到在哪。這就是凌雲劍派了。”馨雨驚道:“這就是周不凡家?他那個大壞蛋憑什麼住在這麼美的地方?他住這簡直就是汙了這處仙境啊。”
紫瞳道:“修真一界又不都是他那個樣子,還是有不少正義之士,不然他也不會鬧到身敗名裂的地步。凌雲劍派能成為正派六大門派其中之一,並不是靠著周不凡一人。凌雲劍派的創派祖師據說也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修道僅僅兩百多年就迎來了天劫,當然很可惜他沒能突破,最終重入輪迴。而後他的徒子徒孫一代不如一代,近千年來居然連一個渡劫的都沒有。”馨雨哼了一聲,幸災樂禍道:“缺德事做多了,還妄想成仙?老天真是開眼那!”紫瞳笑道:“話不是這樣說,你要知道,那個周不凡也算是個奇才,他入修真一門也不過百年,就已躋身為六大高手之列,我看他是太得老天厚愛,所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兩人正說著,兩道劍光落下,兩名白袍的俊秀少年拔劍指著二人,厲聲喝道:“大膽妖孽,竟敢擅闖我凌雲劍派,還不速速與我退去!”馨雨兩手插腰,理直氣壯大聲道:“誰規定了這山頭是你家的?怎麼我們爬上來看下風景都不可以啊!”紫瞳的魔爪又落到了馨雨的後腦上,批評道:“你闖進人家的結界就等於闖進人家的家門,更何況我們本就不是來看風景的。”他轉回頭邪邪的微笑著,衝著兩名按耐不住即將發作的弟子說道:“去告訴周不凡,我們給他送仙丹來了!”
修真一界門派眾多,傳承千年萬年有的興有的衰。興的門派或因為成仙者多,或因為在凡間名氣過大不愁沒有投奔者,而衰的門派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既無名氣也無實力,最終失傳。修真一界除了黑道白道週期性的大範圍爭鬥,根本不會有門派消亡於戰火之中,而千萬年來,更從沒有一個門派出現過被人找上門來清理的事情。修道者心律極嚴,就算要挑戰也是約定好時間地點正大光明的比鬥。紫瞳這一次在凌雲劍派大搞破壞,實在是開創了修真一界的先河。其實事情很簡單,他要讓周不凡出來聽他訓話,這當然不可能,對方又堅決認為妖魔是禍患,先動起了手。結果紫瞳就這麼一路打了上去,摺扇化成了美麗的蝴蝶,飛舞著撲向所有攔截他的凌雲弟子。
紙片一樣的蝴蝶比起那些刀光劍影當然柔弱了許多,一劍劈下就能粉碎一大片,但粉碎後的紙片卻依然還是飛舞著的蝴蝶,體形小了,更難以除滅。只要有一隻蝴蝶貼上了肌膚,妖氣就迅速融進體內,那無異於中了連神也動容的巨毒。妖氣幻化的蝴蝶在空中狂舞,數量之多幾乎將整片的天空都遮蓋住,凌雲劍派籠罩在了一片的陰沉之中,大批弟子倒在了飛舞的蝶群之中,雲海之上的大殿前,長輩們手結印記,用盡全力撐起防禦的結界,周不凡站在正中,一臉死灰,瞪著蝶群之中緩緩走來的兩人,手指微微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主持防禦結界的長者見周不凡失了魂一樣,代他向紫瞳喝道:“你們是何方妖孽,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