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施展出噬魂落日箭,在場沒有人能逃過一劫,當然,也包括他自己在內。
周崖等五大教頭紛紛陷入了沉思,五人的神色皆凝重,眉頭緊皺,面面相覷,似乎都在做著劇烈的掙扎。
此刻,周圍已經匯聚了將近十萬的修煉者都不由得將心提到了嗓子眼,每個人的心跳頻率都飆升,讓他們胸口悶痛,有種窒息的感覺。
近十萬名修煉者在同一時間屏氣凝神,神情凝重緊張的盯著對峙的風揚和五大教頭,他們知道,此時只要五大教頭稍有動作,風揚便會施展出那種擁有毀滅性力量的箭法武技,到時候將無一人能倖存。
每個人都知道來這裡觀看武神之間的戰鬥很可能會遇到這種情況,他們原本都已經做好了英勇就義的心理準備和覺悟,相當於也是抱著一種僥倖的心理前來觀摩的,但是事到臨頭時,原本做好的準備,具備的覺悟都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恐懼和駭然。
而恐懼和駭然旋即便轉化為對不斷向風揚挑釁的落依凡產生的無盡的憤怒,要是這股怒火能夠噴發出來,足以將整個鄭安城瞬間燒成灰燼。
“媽的,三番四次用卑劣的說短對付風揚,在風揚手裡吃了虧就去蹂躪聚賢閣其他人,這種人不配當制裁者,仲裁教會有這樣的制裁者,我們其他修煉者的生命還有什麼狗屁保障,說不定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他就會被他用卑劣的手段玩的死無全屍。”
“這種制裁者就應該讓他死,這樣才能讓其他普通的修煉者心裡有些安全感。”
“對,殺了他。”
“殺了他。”
所有人都開始大聲叫嚷,表達對不顧他們生命而逼迫風揚的落依凡濃重的不滿,人似乎就是這樣,所有人都會潛意識裡的支援弱勢的一方,此時,風揚和整個仲裁教會對抗,那他在眾人的心中無疑就是弱勢一方,而且風揚為了兄弟的那種奮不顧身悍不畏死的義氣和情感讓鄭安城所有修煉者都有些感動和感慨,人生在世,誰不希望能有這麼一個可以同甘共苦患難與共的兄弟,誰不希望能有這麼一個可以為了自己不惜戰死的兄弟。
落依凡一而再再而三使用卑劣手段對付風揚,甚至於抓走已經頻臨死亡的人要挾風揚,這種行徑原本就已經讓所有人產生極度不滿和鄙夷,此刻落依凡還蠱惑五大教頭去對付風揚,逼迫風揚和所有人玉石俱焚,這種行為更是徹底的激怒了所有人。
起初還只是寥寥幾人大聲怒喝殺了他,然而只是短短的幾個呼吸時間,‘殺了他’便形成山呼海嘯一般連綿不絕的聲浪,將近十萬名修煉者大聲嘶吼著同一句話,一股股聲浪震懾的所有人都熱血沸騰,情緒都不由自主的亢奮起來。
“你們嚷什麼。”聽到耳邊傳來震懾心魄的齊刷刷的聲音,落依凡神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歇斯底里的朝周圍的人嘶吼,但是他一個人的聲音卻瞬間被巨大的聲浪吞沒,讓眾人只能從他猙獰的神色和不斷眨巴的嘴巴猜測出來他是在朝四周大叫。
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讓落依凡難受的直欲抓狂。
風揚揮了揮手,周圍山呼海嘯狂潮來襲一般的聲浪才緩緩平息下來,待沒有人再發出聲音之際,風揚冷然笑道:“得人心者得天下,現在殺你是順應民意。”
“五位老大,你們真的打算放棄這次絕佳的機會嗎?”落依凡還企圖五大教頭能夠站出來將風揚殺掉,幫他永絕後患。
周崖道:“風揚說的沒錯,他現在殺你是順應民意,要是我們出手不但將教主置於不仁不義的位置,還會讓仲裁教會落下一個不好的名聲,對仲裁教會的威望產生極其惡劣的影響,要怪就怪你的急功近利和貪婪將你陷入了這種困境,怪不得別人。”
說罷,五大教頭同時讓開,將落依凡留在風揚的眼前。
“你們身為仲裁教會的教頭,這麼做不怕總教怪罪下來革除你們的職位嗎?”落依凡驚恐的大聲叫道。
“如果為了你卻無法保證鄭安城數十萬居民和十萬修煉者的修煉,我們就真的只有被革除職務的份。”周崖道。
“你們不能這樣,你們是教頭,不能這麼做。”見到風揚已經暢通無阻的朝自己走了過來,落依凡被震懾的連連後退,甚至已經不敢直視風揚的目光了。
“風揚殺了眾多仲裁教會的人,真要對付他,總教自然會派人過來,而現在,我們只能保住更多人的性命,你別把自己的分量看的太重,你的命沒那麼值錢。”幾大教頭紛紛冷然打量著一直都自以為是總想讓所有人都圍著他轉的落依凡。
落依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