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磚砸落在穿桑,一聲巨大的爆響,讓整條大船都劇烈的震動起來,船上的木板鋼鐵被震的稀巴爛,凡是被板磚砸中的人無不是灰飛煙滅,而濺射出去的鋼鐵和木板彷彿一道道利箭,射穿了不少人的身體,一瞬間,讓三大勢力死傷百餘人,鮮血將船都染成了血紅色。
三人從板磚上走下來,板磚便收縮到原始大小,被蘭龍藏在胸口裡,但是卻並未讓胸脯有絲毫凸起弧度。
“是不是真的想打仗?”對於剛才的那一幕,蘭龍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抬起頭,眼神咄咄逼人的盯著蕭廷尉、索軍、滕雄三人。
“媽的,媽的……”看清楚來人的相貌和剛才對方露出的那一手,蕭廷尉、索軍、滕雄三人都在心裡狠狠的罵娘,雖然心疼那一百多名弓箭手的命,但是對方是一個他們祖宗十八代全部復活都惹不起的大人物,在蘭龍面前,蕭廷尉只能和鄭安城其他勢力在他們面前一樣裝孫子賠笑道:“實在抱歉,我們還以為是其他人假冒板磚哥,您應該知道,像您這麼出名的人,總是會有冒充您然後做一些損害您名譽的事情,剛才多有得罪,也實在是不知情的情況下。”
想要在大陸上混下去,不但要有足夠的實力,另外臉厚心黑擁有一張能去能省臭不要臉裝孫子的心態也是頗為重要的,談什麼骨氣,那只是找死的行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大陸上不懂得裝孫子,或者說扮豬吃老虎,那樣只會死的很慘。
蕭廷尉也是個眼神毒辣的人,早就將三位哥的心態研究透了,一句話正中蘭龍的死穴,一記馬屁拍的蘭龍從頭到腳舒坦的渾身打顫,他這個人經常都在犯困,偶爾也翻譯下賤,所以便也不想跟小聽聞追究什麼責任,帶著採兒和唐寧走向海倫絕地的通道口。
“你確定風揚真的會來嗎?”走向三大勢力所有大船中間的海倫絕地的通道口,唐寧看著蘭龍問道。
“如果他沒死,就一定會來,你們難道不知道你們這幅懷疑的眼神已經嚴重傷害了一個真心想幫你們的心地單純善良的帥哥羸弱的心嗎?”蘭龍幽怨的看著唐寧。
人家都說接觸久了就會有感情,可是蘭龍很悲傷的發現,唐寧和採兒兩個小妞和自己接觸的時間裡根本就沒有發現她們身邊有一個活生生的優秀青年,跟這麼帥這麼優秀的青年朝夕相處,她們竟然還有心思去想其他人,這讓蘭龍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
蘭龍不由得想起一句話叫‘日久生情’,他覺得可能是自己還沒有日,所以和兩個女孩子還生不出情。
“可是這裡這麼多人,他們在大陸上雖然算不上什麼,但是在帝國都能成為名震帝國的強者啊,風揚哥哥能安全的闖進海倫絕地嗎?”唐寧還是很擔憂的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以那傢伙的能耐,這點阻擾對他或許還構不成什麼威脅。”蘭龍說。
在蘭龍等人進入海倫絕地之後,鄭安城其他的勢力終於發生暴動了,所有人都憤怒了,他們都覺得三大勢力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欺善怕惡在他們那裡體現的淋漓盡致,對於大勢力的人都毫無理由的放行,對於鄭安城的同僚卻壓制的死死的,根本就不想給條活路走,這種行為徹底的激怒了所有人。
“操,你們真是不要臉的孬種,看來你們是覺得鄭安城除了你們三大勢力就沒人了,把其他勢力都不放在眼裡,你們三大勢力這麼壓制鄭安城其他勢力,無非就是想在海倫絕地壯大之後將其他勢力都吞併掉,壯大你們自己的勢力,我就不相信,在這裡大大小小一百多個勢力團伙,會懼怕了你們三個幫會。”
驀地,一道夾雜著無盡憤慨和不服的聲音在海域上響起,這道聲音就好像平地一聲驚人,驚醒了所有人,也讓這片還遇上大大小小百餘個勢力的成員都熱血沸騰起來,男人心中的血性徹底被這一句話挖掘出來。
並非是這麼一句普通的話具備多少號召力和威懾力,只是這句話響起的時間妙到巔峰,赫然是在所有勢力內心的不服達到最大點的時候說出來的,在一個人內心的憤怒達到極限時,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沉默隱忍,讓自己的忍耐力變得越發堅韌,二則是爆發,將體內的憤怒和不服爆發出來,行處一種悍不畏死的勇氣。
現在沒有人會去追究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所有人都已經不在乎是誰說的了,只知道三大勢力為人處世太絕,太不厚道,只想得到應有的尊重和利益。
這片海域有一百來個勢力團伙,人數加起來足有數千,不過正如蕭廷尉所預想的那樣,這些人不過是些烏合之眾,沒有統一的指揮,沒有凝聚力,根本就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