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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盛宣懷家族 作者:瞎說唄

情,曾積極參加組織“青樓救國團”,用各種方式聲援愛國學生。盛老四的其他幾房太太,也多為海上名女。紅芳館老大賈翠華和紅芳館老二賈鳳藻是兩姐妹。餘女士生了八個孩子;奚儀貞女士生了四個孩子;殷四珍女士生了一個。這些老人談起五六十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事,直有“白頭宮女說玄宗”之感。

抗戰期間,盛老四呆在上海,雖說仍舊是聲色犬馬,但家中光景畢竟大不如前,到抗戰勝利,老太爺留給他的那部分家業,差不多已吃空了,有時竟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他的大兒子盛毓郵曾說,最怕爸爸請吃飯,吃完飯就張嘴要錢,小數目還不行。

到了解放時,盛老四已經榮華褪盡,成了一個普通人了。再加上解放後國家實行土地國有政策,一切私人佔有的土地必須交納高額地價稅。盛家原先除了上海,在蘇州、常州等地還有許多祖產,僅蘇州的天庫巷就有九十九間房子。房子越多,要交付的地價稅也就越高,最後那些房子都折算成地價稅劃到了公家的房產簿上,連偌大一個留園,也交給國家了,只剩留園門口盛家祠堂的幾間老房子。解放初蘇州的公幹人員還挺有人情味,說是“收了人家房子,不能收人家的祖宗呀!”所以那四間祠堂算是保住了。誰知,這竟成了盛老四的葬身之地。

第九章 公子天下(4)

1957年秋冬,他已第三次中風,半身癱瘓,整日臥床。半年後,大女兒盛冠雲、大兒媳任芷芳和兒子毓綬、毓琛商量後,決定送他到蘇州去,因為蘇州留園門口尚有幾間祠堂房子可住,生活上可由奚儀貞太太服侍。當時他已不能站立,兒子們只好找來一張棕繃,抬著他走。好在上海到蘇州通船,就僱了一隻小船,一路飄搖過去。到了蘇州不過兩三個月,兒孫們就接到了噩耗。大家族辦喪事還是過去的規矩,排場小了,但人不能少。大伏天,為了等親戚們到齊,屍體下堆了些大冰塊防腐。穿壽衣時,不知是按照什麼規矩,必須要穿七套衣服,而且要單的、棉的齊全。在壽衣上身之前,還必須要一個兒子先穿過一遍,然後再套到他的身上。那時毓郵、毓度、毓綬都遠在天邊,就輪到盛老四的四兒子盛毓琛來完成這套程式。陰曆七月,盛毓琛大汗淋漓地把一件件壽衣套在自己身上,站在兩隻電風扇中間,總算盡了孝心。

盛老四的墓沒有造在江陰祖墳,而是建在蘇州七子山,和母親莊夫人葬在一起。莊夫人左邊是盛老四,右邊是紅芳館老大賈氏。該墓地在“*”中被徹底破壞。好在墳親講情義,把屍骨收拾在一起,放入一隻大瓦罐,並通知盛家後人來處理。直到“*”後期,盛毓琛、盛毓鴻、盛毓瑚兄弟才敢前去認領,並用拖拉機載上那些瓦罐,將其移葬到天平山墓地。現在,鑑冰老八的墓也遷葬該處。前些年,盛老四一百歲冥誕時,他那天南海北的子孫們又聚集到了玉佛寺,為老爸舉行了一次盛大的典禮。

盛老五“牡丹”花開花又落

盛老五盛重頤是盛宣懷的第五個兒子。他在兄弟當中,原先是比較持重的一個,早期繼承了其父注重實業的家風,專心辦自己的事業,與官場也少有瓜葛,因此在抗戰前,他的生意一直興旺。抗戰中,房地產生意也不斷擴大,其他幾房都敗落得差不多了,他還是很有實力的。直到1940年代末,才慢慢敗下陣來。

當年盛家有不少人跟在管家宋德宜後面買股票。宋德宜洋朋友比較多,外面的訊息很靈通,所以外國人大炒“橡皮股票”時,他們也都很起勁地跟著買,結果大上其當,一敗塗地,包括宋德宜在內,一夜之間都成了窮光蛋。但盛老五很沉得住氣,沒有上外國人的當,守住了自己分得的那份家業,還在外灘的臺灣銀行大樓裡開設了“溢中銀公司”,從事金融業。靜安寺老公館西側的鳴玉坊是他的房地產,原先叫愚齋坊,後來他以女兒的名字命名,改為鳴玉坊。可是女兒並不長壽,年紀輕輕就去世了。

盛老五排場極大。他最為得意的豪宅,就是淮海中路上現為日本駐滬領事館總領事官邸的那座大花園洋房(與上海圖書館一牆之隔)。這幢房子建於1900年,系一德國商人所建,後由一英國人買下。英國人回國時賣給了盛家。

這是上海灘上為數不多的幾處超豪華住宅之一,只有汾陽路79號、馬勒別墅、瑞金賓館和市少年宮那大理石大廈有資格與之媲美。南面有寬大的草坪和茂密的林木,花園當中還有一圓形噴水池,一個雪白的小天使,在晶瑩的噴泉上躍躍欲飛。這豪宅堪稱精美絕倫——樓下有中西式大客廳各一間,又有中西式餐廳各一間;門廳左側,一道雕飾典雅的樓梯,鋪著大紅梯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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