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水,把泥泥叫塞到了茶盅裡,然後學著集螢的樣子把泥泥叫拿出來,使勁地甩了甩。
“這孩子怎麼這麼可愛?”集螢看著恨不得把韞哥兒抱回家,求周少瑾道,“以後讓我給韞哥兒啟蒙好了。你看懷山的人就知道了,陰陽怪氣的,他們專派的武技都很歹毒,出手就是有去無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商嬤嬤是野路子出身,不能登大雅之堂。我們計家的武藝卻是堂堂正正,脫胎於易筋經,最講究養氣功夫了,就是殺人,那也是姿勢優美,沒有一絲戾氣。以後我們韞哥兒肯定是貴公子,怎麼能和那些江湖上賣藝討飯的一個路數……”
周少瑾聽得額頭冒汗,道:“韞哥兒以後怎樣,四爺說了的,還要看他的天賦和喜愛。只要是他喜歡又於他有天賦的,四爺說不管幹什麼都隨他。學武什麼的,要等他大一些再說……”
“這倒也是。”集螢第一次沒有反駁程池,想了想道,“這人若是能隨心所欲地活著,那才是快活。”
“就是,就是。”周少瑾生怕她又改變了主意,非要教韞哥兒武藝,忙轉移了話題,道,“大丫和二丫是她們的名字吧?你們過來四爺知道嗎?秦子平呢?怎麼沒有看見他?馬上要開席了,我領你去坐席吧?”
“不用了。”集螢知道今天來的都是些官太太,彼此間要是問起來,她一個捕快的老婆,不免要看人眼色,她又不能把江湖上的那一套拿來用。想到這些,她倒是有些慶幸秦子平去做了捕快,在江湖上既有特殊的地位,計家女婿的名頭又讓很多人對他們畢恭畢敬,“我就在你屋裡用午膳好了。正好和商嬤嬤說說話——我有兩年沒有看見你們了。”
這樣也好!
就算是程池不說,周少瑾從集螢每每提起計家時的自豪可以窺見計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大家道不同不相謀,勉強她坐在那些官太太中間,反而讓她不自在。
她讓人安頓了大丫和二丫,又商量著幫集螢叫了菜,然後不見外地讓集螢幫她留碗甜湯,這才抱了韞哥兒去程池那邊,問程池:“集螢帶了兩個小丫頭過來,你知道嗎?”
“我知道。”程池接過了韞哥兒,道,“沒想到她今天趕了過來,也算有心了。現在人多口雜的,我晚上回去再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