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找了上清宮的大師幫著沐姑娘算命。上清宮的大師倒沒有算出沐姑娘有什麼劫難,不過沐家這兩年的運程是有點不好。
“沐太太拿了私房錢請上清宮幫著做解。
“姓楊的道士見沐夫人入了彀,呲牙咧嘴地心痛打賭的那一百兩銀子。讓悄悄地把他和樊祺打賭的事告訴了那位大師。
“等沐太太再去給家裡祈福的時候。上清宮的大師就說,原來是你這個女兒命中有一劫,阻礙了沐大人的運程。不過沒事,只要你今年過年之前的把女兒嫁了。這沐大人的運程也就好了。
“沐太太聽了就真的起嫁女兒的心。
“只是一來沐大小姐今年才十三歲。還沒有及笄;二來是沐大人根本不信這些;三來快過年了。再怎麼著急也沒辦法趕在年前把沐大小姐嫁了。
“猶猶豫豫地,沐太太又去了潭柘寺。”
說到這裡,懷山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四爺,難怪您總說這些道士和尚都是騙人的。您猜怎麼著?那潭柘寺的和尚竟然也跟著那上清宮所謂的大師一樣,也說沐大小姐命中註定有一劫,要做七七十四九天的道場才可以化解。
“樊祺回來的時候,沐太太正和沐大人置氣呢!說是無論如何明年春上一定要把沐大小姐嫁了。不然沐太太就帶著幾個孩子回孃家去。”
程池聽著有些意外,道:“那樊祺就這樣回來了?”
“嗯!”懷山道,“給了那姓楊的道士二十兩銀子,說明年開了春還會跟著家中的長輩來京城做生意,到時候再去看那姓楊的道士。”
程池輕輕地叩著桌子。
懷山道:“可能是要過年了,怕家裡的人懷疑,所只好趕了回來。我會派人注意的,一旦樊祺再有什麼舉動,讓他們不必示下,直接派人跟著就是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程池隱隱覺得這件事不應該就這樣完結,“他們處心積慮地去了趟京城,不可能就這樣折了回來。你繼續派人盯著,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懷山應諾。
清風隔著簾子稟道:“四爺,朱國公世子爺派人從京城送了封信過來。”
十月中旬,朱鵬舉隨著父親去了京城,除了他們父子,皇上的兄弟湘王、越王、晉王、楚王等也都帶了子嗣進京。皇上留了他們在京城過年,並決定在保和殿擺家宴,招待這些多年未見兄弟侄兒,並在長安街放焰火,與民同慶。
程池道:“把信拿進來吧!”
懷山去接了書信。
程池撕了信封的封口,一目十行掃了一遍。
懷山躬身,等候差遣。
程池卻坐著沒動,半晌才道:“我們去寒碧山房。”
懷山恭聲應“是”,忙喊了聲“鳴鶴”,話音未落,他突然想起鳴鶴馬上要嫁人,正在屋裡給自己趕著嫁衣,順口就想喊清風,又想起清風今年才八歲……偌大個小山叢桂院,連個給四爺更衣的人都沒有。
他親自去拿了件衣服過來,一面服侍程池更衣,一面道:“四爺,您還得在這裡住兩年,我看還是添兩個丫鬟吧?年紀大一些,您走之前放出去就行了……”
“到時候再說吧!”程池的興趣不大,自己換了衣服,去了郭老夫人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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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樹堂,周少瑾卻在勸程詣:“……你這樣,豈不是把集螢往火坑裡推?你既然說喜歡她,又怎麼這樣的對她?你讓她以後還做不做人?”
程詣半邊的臉脹得老高,又紅又紫,還留著指頭印子,被繩索捆著丟在地上,十分的狼狽。還好他穿的是件皮襖,不然這樣的天氣,地上鋪的又是青石地磚,就算是有火盆了也會被凍壞了。
他斜著眼睛看著周少瑾輕蔑地哼了一聲,道:“我已經和你決交了,你再也不要和我說話。你說的話。我也不會聽的。”
周少瑾氣極,踢了他一腳,道:“你以為我喜歡和你說話啊!我是不想看到集螢落得個‘狐媚惑主’的名字被髮賣了,你以後後悔!”
“發賣?!”程詣冷哼,“你少嚇唬我了!集螢是池四叔的人,怎麼也輪不到祖母和母親插手。”
周少瑾不客氣地道:“我問你,你和池舅舅見過幾次面?說過幾次話?你可知道他的為人?你就那麼肯定你向池舅舅要人,池舅舅就會一點懷疑、芥蒂也沒有地把人給你?家裡這麼多爺們,又不是沒人見過集螢,怎麼就你一個要急巴巴地向池舅舅討了她?”
程詣急得臉紅脖子粗。嚷道:“你胡說八道!你造謠!你無事生非!我和集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