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客套了一番,一行人往屋裡走。
廖大太太暗暗驚訝。
周初瑾住的宅子是她從她的體己銀子裡拿出來的,一共花了多少錢她心裡清清楚楚的。這一片雙榆衚衕和榆錢衚衕是最好的,靠著六部和國子監最近。她最初也想在這邊買個宅子的。最終因為太貴而棄了。
沒想到周鎮還有這個能力。在這麼繁華的地方給周少瑾買了個宅子。
因這是極長臉的事。她也就誇獎起周家來。
李氏手裡銀子,對銀財上的東西向來不怎麼看重,因而聞言笑道:“這可不是我們老給二小姐置辦的。這是郭老夫人送給少瑾的。自大姑奶奶出嫁之後。二小姐就搬去了寒碧山房居住,給郭老夫人作伴。”
原來如此!
她就說起了程嘉善的婚事。
周初瑾原準備找個機會告訴周少瑾的,不曾想婆婆提前說了。
她立刻就朝周少瑾望過去。
妹妹的神色果然有些不虞。
周初瑾找了個機會和周少瑾道:“你也別擔心。池舅舅向來心痛你,你到時候不妨找個藉口留在家裡,池舅舅肯定會幫你說情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周初瑾神色得凝地道,“我就算是跟著太太去觀禮,也不過是在內院和那些女眷打交道,那天袁夫人還有空找我的麻煩不成?程許還能為難我不成?我是在擔心郭老夫人。袁夫人這樣,郭老夫人肯定不會來京城的。程許是嫡子長孫,不在老家成親跑到京城來成親,她老人家心裡得多難受啊!”
周初瑾不知道說什麼好。
得到陪房三百里加急送來的信,程箏卻是氣得不行,關了門對自己的乳孃道:“我娘這是怎麼了?喝了誰的**湯,居然想到讓嘉善到京城裡來成親。那祖母怎麼辦?二房的老祖宗怎麼想?嘉善這還沒有得勢呢,就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了。這樣是嘉善入了閣,做了首輔,那眼睛還不得只看得見天上?誰還能求到他們的面前。既然如此,族中之人憑什麼抬舉嘉善?沒有族人相幫,嘉善就算是有三頭六臂,只怕也難開闢出條路來。不然為何又讓我嫁到顧家,二妹嫁回袁家呢?這是誰給我娘在出主意不成?”
乳孃的神色也有些凝重,道:“大奶奶,您是不是寫封從回去勸勸夫人,夫人最聽您的話了。”
程箏苦笑,道:“只怕是我娘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寫信回去也沒有什麼用!我總不能為了孃家的事丟下相公和孩子不管吧?我只有得了婆家的尊重才能幫到孃家,我出嫁時祖母反覆叮囑我的事,我可是一刻都沒有忘!”
乳孃道:“要不請大爺的幕僚幫著跑一趟?我們可不能睛睜睜地看著夫人和老夫人越走越遠……”
程箏還有些躊躇。
陪嫁的第二封信送了進來。
這第一封信送來還不到一個時辰……
程箏惶恐地和乳孃對視了一眼,戰戰兢兢地拆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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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補上昨天的更新。
今天的更新依舊定在晚上的十二點。
這幾天很忙,估計週末都不能休息,把更新的時間晚點更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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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四百一十章 證實(給唯有吃喝的加更)
程箏派回金陵打探訊息的陪房來信告訴她,袁夫人和二房、三房的人鬧了起來,不僅將原定於九月和閔家的婚事推遲到了明年的二月,而且還嚷著要和九如巷分宗。
程家上下一片譁然。
二房的老祖宗和郭老夫人都保持著沉默。
可九如巷私底下卻傳開了,說長房的大老爺入了內閣人就輕狂起來,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人家二房的老祖宗不也入過閣,人家說什麼了沒有?不僅什麼話也沒有說,而且還一聲不吭地照顧起族中眾人來,想當初,長房不也沒有少受二房老祖宗的恩惠嗎?如今二房的老祖宗年事已高,二房的大爺小小年紀就中了舉人,正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需要長房提攜的時候,長房卻鬧著要分宗……這袁夫人不過是一內宅的婦人,若是沒有涇大老的首肯,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分宗是小,怕二房的大爺成了氣候壓住了長房的大才是真……
程箏一口氣沒有喘過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那乳孃嚇得臉都白了,一面把那信揉成了團塞進了貼身的肚兜裡,一面高聲地呼人,又是掐又是按的,好半天程箏才緩過氣來。
還好顧緒去了衙門,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