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她跳出來認了!
前世她都能嫁人獨居,今生她自然也可以青燈古佛。
想想如果池舅舅不把這話挑明瞭,她不也準備出家嗎?
橫豎不過是這樣的結局,她有什麼好怕的!
周少瑾心中大定。
翌日下廚做了幾個菜送去了書房,還開了箱準備找幾匹合適的布料幫程池做幾件冬衣。
李氏託程池的福也吃了周少瑾做的菜,知道周少瑾要給程池做衣裳還進來問她:“有沒有合適的?若是沒有,可以讓富瑞坊的人送些布料子過來。那是我孃家的綢緞莊。你平時要是買什麼,也可以讓他們送。”
周少瑾還以為李氏會阻止她,不免有些意外。
李氏笑道:“我又不是那沒有眼睛的——四老爺把內院讓給了我們自己卻住到了倒座……就憑他的這份看重,我們也要奉他如上賓才是。”
自從浴佛節回來,她就對程池好感蹭蹭地直往上漲。
有謀略、有手段、有能力,又知情識趣不刻板……不過一個小小浴佛節的出玩,卻安排妥貼周到,處處都讓人感覺踏實而又愜意,最難得的是他對她們的那份尊重,讓她頗有些受寵若驚之餘又心生感激。
難怪他能掌握九如巷的庶務,接觸過才知他的性情如此的溫和,待人接物猶如春風年撲面,讓人不由生出好感來。
周少瑾可以感受到李氏對程池態度。
她抿了嘴笑。
程池這樣,算不算是賄賂李氏?
她也就大大方方地幫程池挑了衣服料子,去幫程池量衣。
程池站在那裡任她左拉右扯折騰。決口不提她改了稱呼的事。
懷山聽聞若有所思。很想告訴周少瑾,她若是有心,大可拿件四爺的舊衣服照著裁剪就是了。可他看到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都嚥了下去。
周少瑾坐下來把程池尺碼記下了下來。
程池想了想,到底沒有提她叮囑懷山的事——若是她覺得不安,就讓她安心好了。
他示意懷山不必瞞著周少瑾。
周少瑾卻歪著腦袋望著他書案上塗塗畫畫的東西奇道:“這是什麼?”
程池走了過去。
懷山幫他們關上了書房的門。
程池低聲道:“我搭上石寬,後來又去調查了一下四皇子,發現四皇子的生母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一個宮女,生了四皇子之後都不曾受封。在太子出生之前都養在坤寧宮,差點就記在了皇后娘娘的名下。太子出生之後。他的生母才受封了七品的選侍。沒多久就搬出了坤寧宮。”
“還有這種事?”周少瑾是第一次聽說。
皇家立儲,不外嫡、賢。
而嫡是排在賢之前的。
被皇后撫養過的孩子,比起其他嬪妃生的孩子在選儲的時候都有利。
她遲疑道:“你是不是懷疑四皇子?”
程池笑道:“現在還不好說,先把該知道的知道了再做打算。”
周少瑾愧然道:“說了給您幫忙的。結果什麼忙也沒幫上。”
“的確什麼也沒能幫上。”程池笑道。俯在她的耳邊低語。“要不我去了太太去照顧姑奶奶,過幾天你再陪我去大相國寺爬山好不好?我這幾日很辛苦!”
曖昧的語氣讓周少瑾心中一蕩,面紅如霞地落荒而逃。
程池忍俊不禁。
周少瑾直到一腳踏進了垂花門才回過神來。忍不住在心裡腹誹。
這幾天太太忙著打點給父親和父親幕僚、上司太太等人的土儀,沒有空去姐姐那裡,他就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過,那天池舅舅雖然抱了她,可也只是就那樣抱著她,什麼也沒有做。
她慌什麼慌?
池舅舅喜歡打趣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周少瑾回到屋裡。
鏡子裡晃過一個女子的身影。
清麗絕倫的五官,眼角眉梢都含情脈脈地笑著。
這,是她嗎?
周少瑾忍不住轉身在鏡臺前站定。
那含羞帶怯的樣子,不是她還是誰?
周少瑾的眉宇間頓時平添了些許的赧意。
周初瑾派了人過來告訴她們,廖大太太四月二十八日抵京。
李氏也顧不得些土儀了,拉了周少瑾準備給廖大太太接風的事宜。
周少瑾前世和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