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愛。
然後乖巧地把茶盅朝著郭老夫人的面前推了,對關老太太道:“外祖母,您喝茶。是六安瓜片。”
六安瓜片的茶水清淡,比較適合老年人喝。
關老太太慢慢地把棗核吐到一旁的金邊甜白瓷的小碟子裡,想起周少瑾第一次正式和郭老夫人見面時候。
她讓周少瑾好生服侍郭老夫人。周少瑾被人服侍慣了,還覺得有些委屈。
可不過兩年光景,她服侍起郭老夫人來已猶如自家的長輩。
周少瑾的性子她是清楚的,到底是有父親做依仗的,骨子裡還有幾分清傲。能在郭老夫人面前盡孝,長房的煊赫是不可能讓她低頭的,只有可能是郭老夫人待她如親孫似的,她才可能這樣的溫婉順從。
關老太太端起茶盅來喝了一口。
在四房的時候,她滿身是刺;到了長房,她長成了一朵嬌柔的花。
詣哥兒。可曾養得起這朵花。護得了這朵花?
關老太太有點後悔把周少瑾送到長房來教養。
可若是沒有郭老夫人的指點,從前的周少瑾,四房看得中嗎?
一個家族要興旺,要興起。除了要有人。還要和睦。抱成一團。
誥哥兒的媳婦是何家的姑娘,出身世家,父親是正三品的大員。
若詣哥的媳婦是周少瑾。這樣的相貌不論在哪裡都會讓人另眼相看,可四品知府、單支獨戶的出身又讓她變是不是刺目……可有了長房做依靠的周少瑾,縱然無心,也可以穩穩地壓了何家姑娘一頭。
就算何家姑娘比周少瑾有內秀,世人多看外表,何家姑娘那也是苦苦地支撐。
而次媳蓋過了當家的長媳,通常都是亂家的根本。
少瑾,已經不適合做四房的媳婦了。
關老太太頓時意味闌姍。
那些在腦海裡想了又想,在心裡琢磨了又琢磨的話如今已是毫無意義。
郭老夫人一直在觀察著關老太太的神色。
見關老太太面露幾分頹然,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