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瑾哈哈大笑。
姐妹倆又戲嬉了一番。
晚上,他們就宿在了驛站裡。
因周初瑾懷著身孕,周少瑾怕和姐姐一個床熟睡後無意間撞到了姐姐,就和姐姐一個人要了一間房,李氏則帶著周幼瑾住在了別一個房間。
驛站怎麼得上家裡好?
新到了一個陌生地方的周少瑾睡得很淺。
半夜,她感覺到屋裡好像有什麼人似的。
當值的春晚又車馬勞頓,她起身也不知道,周少瑾就舉著燈四處照了照,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躺下去,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
她怎麼也睡不著。
輕聲地喊著“商嬤嬤”。
宿在外間的周嬤嬤很快就披著件衣裳走了進來,道:“二小姐,怎麼了?”
周少瑾渾身不自在,遲疑道:“我總覺得我屋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似的……”
商嬤嬤不疑有它,舉了燈四處看了看,在堆放著周少瑾和周初瑾慣用衣物箱籠旁的驛站的高櫃前站前。然後回頭朝著周少瑾使了一個眼色。
周少瑾急急轉身,在床邊站定。
商嬤嬤就猛地開啟了高櫃。
高櫃空蕩蕩的。
商嬤嬤道:“二小姐,您看,什麼也沒有。許是您多心了……”
她笑盈盈地說著話,手卻快如閃電般地一掌拍在了箱籠上。
箱籠“砰”地一聲四分五裂,有個高大的人影從中竄了出來。
周少瑾只見那人影兔起鶻落,和商嬤嬤“嘭嘭嘭”地交起手來。周少瑾駭然。那身影看起來分明就是個男子。
想到有男子在自己的內室,周少瑾又急又氣,忙轉身去套衣裳,想穿好了衣裳再喊護院進來幫忙。
誰知道那男子和商嬤嬤驟然又分開了。
男子捂著胸站在落地罩前。商嬤嬤則擋在了她的面前。
周少瑾不由抬起頭來。和那男子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是你!”
“竟然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那男子就捂著胸呵呵地笑了起,笑聲中還帶著呼哧的聲音,道:“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知府家的千金!”他說著,輕佻地朝著周少瑾眨了眨眼睛。“不過。你這位媽媽是從哪裡找來的?好身手。女子裡面她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不過不是我的對手。我要不是受了重傷,她怎麼可能發現我……
周少瑾則是睜大了眼睛,害怕地抓住了商嬤嬤衣襟。狠狠地瞪了那男子一眼。
躲在她箱籠裡的人居然是蕭鎮海。
他穿著件髒兮兮的褐色短褐,蓬頭垢面的,人瘦得只剩骨架子了,只有一雙眼睛卻明亮如昔。
他不是要害池舅舅嗎?
怎麼會躲到她的箱籠裡來?
她剛才還在屋裡換了衣服的,雖然她習慣性站在了屏風的後面,可誰知道他有沒有看見?
念頭閃過,她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張了嘴就要喊人,耳邊卻傳來商嬤嬤急促的聲音:“小姐別聲張,如今只能想辦法把他驚走,你們家的護衛不是他的對手。把人叫來只會傷及無辜。”
怎麼會這樣?
周少瑾嘴角翕翕又抿上,眼淚都快出來了。
蕭鎮海輕聲一笑,道:“美人莫怕,好男不跟女鬥,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被昔日的仇家追殺,無奈之下借了你們家知府家眷的名聲出城,這才找了個箱籠藏身,誰知道是你的箱籠。可見我們也是有緣了。”他說著,上下打量著周少瑾,道,“兩年不見,你長得更漂亮了!那年在廟裡不過是匆匆一面而已,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他嬉皮笑臉地,模樣兒也很浮薄,可曾經被程許傷害過的周少瑾卻能感覺到他對自己並沒有那種惡意,他也就是說說而已。
周少瑾心頭微松。
外面傳來一陣喧譁。
“你也聽到聲音了?”
“嗯!好像是從二小姐屋裡傳出來的。”
“快去看看!”
“告訴樊媽媽一聲,二小姐屋裡,我們不好進去。”
周少瑾想到商嬤嬤的話,忙道:“你快走!你的事我不追究了!”
蕭鎮海微微一愣,隨後一笑,道:“沒想到這小姑娘不僅人長得漂亮,心腸也好。可惜我落了難,不然一定娶了你回去做媳婦……”
周少瑾羞忿不己。
商嬤嬤則緊張地張開了雙臂在,把她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