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他耳邊吹過,血脈如擂鼓般咚咚作響。
“少瑾!”他一把拽過那個柔順的女孩子,把她壓在門扇上。
夕陽從糊著高麗紙的六角稜紋的扇紋上透進來,她頭上簪著的金飾閃爍著寸寸芒光。
他猛地噙住了她的唇,手順著那尚且青澀卻已玲瓏有致的身子撫去。
周少瑾傻了。
池舅舅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怎麼會對自己這樣?
像程許一樣……
淚珠兒就斷了線般地落了下來。
可還是和程許不一樣。
程許的時候,她拼命地掙扎,亂踢亂打。
池舅舅抱著她,她動也不敢動。
甚至在他撬動她的唇的時候,她都不敢咬他……還有他手,都快要伸進她的衣服裡了……手掌火熱,彷彿燒著了般,隔著衣服她都能感覺得到……讓她羞得恨不得昏過去……
池舅舅怎麼能這樣待她?
她嗚咽地哭了起來。
粉粉的唇,如花瓣般的細膩芬芳,柔軟嬌嫩,纖柔的身子,如山巒般連綿起伏。
原本只是一個試探的舉動,卻程池不能自拔地沉溺其中,想要更多。
唇齒的交融,柔嫩的肌膚,讓他的血脈如岩漿般咕嚕嚕地灼熱,沸騰……直到聽到周少瑾幼獸般細碎的抽泣,他這才清醒過來。
自己真的是陷了進去!
程池苦笑,慢慢地放開了周少瑾。
她被淚水沖洗過的烏黑眼眸,像黑曜石般的潤澤,被吻過的唇微微紅腫,如盛開的花。
他的身體又開始叫囂。
程池自嘲地笑了笑,柔聲地問她:“怕不怕?”
周少瑾忙不迭地點頭。
她不要池舅舅變成這個樣子,她要池舅舅像從前一樣,彷彿不耐煩卻包容地調侃她,好像很生氣卻忍讓地嘲諷她,聽她說話,和她說笑……她不想和池舅舅變成這個樣子。
“可我要是喜歡呢?”程池低低地問她,目光彷彿夏日的陽光般炙熱地望著她。
她不知道怎麼辦?
肯定不能像待程許那樣的待她。
可她也不想她這樣待自己。
怎麼辦?
周少瑾在心裡掙扎著,手緊張地絞在了一起。
“真是傻丫頭。”程池笑,捧著她的臉,又欺身噙住了她的唇。
周少瑾瞪大了眼睛。
她不是已經說害怕了嗎?池舅舅為什麼還要這樣待她?
周少瑾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不許哭!”程池聲音溫柔又有著不容違背的堅毅。
周少瑾嚇得忙止住了哭泣。
她怕激怒程池——程池好歹現在只是捧著他的臉,要是他生起氣來。不管不顧地,像剛才那樣把手伸進了她的衣襟裡……她羞都羞死了!
程池直嘆氣。
這傻丫頭,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狠狠地踢他或是死命地打他嗎?他不讓她哭,她就真的忍著不哭了!
程池無奈地把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溫聲道:“我就這麼好?”
好到她不給宋木一點的機會!
好到她既不喜歡青梅竹馬的程詣也不喜歡青年才俊的宋木!
好到寧願忍受她的輕薄也不敢推開他!
“什麼?”周少瑾喃喃地道,沒聽懂他的話。
程池嘴角慢慢地翹了起來,把周少瑾抱在了懷裡,緊緊的,緊地抱在了懷裡,彷彿要把她鉗進自己的身體裡般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在她的耳邊低語:“我就這麼好?”
※
暮色漸合。
程池坐在廳堂裡和周初瑾說話:“……官哥應該是五月二十二的百日吧?廖大太太什麼時候到京城?她過來了。廖家的親戚肯定會來拜訪她。到時候太太和少瑾住在這裡恐怕有些不方便。我看不如讓她們般到我那邊去住。我在朝陽門那邊也有個宅子,我搬到朝陽門去。廖家的人過來了,也好看一點。太太如果要照顧你,每天只管轎子來往就是了。你是出了閣的姑娘。在孃家給婆家掙氣。在婆家也要給孃家掙氣才是!”
言下之意。周家不是那寒門小戶,就算是太太、妹妹過來照顧她,也是住著自家的宅子。吃著自家的飯,不會沾他廖家的分毫。
這句話說到了周初瑾的心坎上。
李氏和周少瑾大老遠的跑過來照顧她做月子,擱在別人別人都會感激不盡,李氏和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