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打了個哆嗦;這一場戲演下來;雖然
她不是主角;卻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件尚且帶著餘溫的衣服當頭落下;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抬起頭去;是齊皓;他正關切地看著
她。
把身上的外套給她之後;齊皓順勢上前接過她手中的趕車鞭子:先交給我吧。
蘇謐心中一暖;忍不住欣慰地一笑;想要將手中的鞭子鬆開;手卻不聽使喚。立刻意識到剛剛因為極度顫慄的緊張和入骨侵肌和寒冷;使得她的手都僵硬了。
齊豫察覺到蘇謐的異樣;他上前握住她的手。
感覺到灼熱的溫度覆蓋在自己的手上;蘇謐的雙手很快就恢復了知覺。
與眾人打完招呼的劉泉拐了進來;蘇謐帶著幾分無措地將手迅速地抽出來;車子交到了齊皓的手上。
共同出來的商人早都已經各自歸家散去了;只餘下劉泉和齊皓以及車子上吡牙咧嘴的那個小廝;他正是東來樓的小夥計。眼看已經出了遼軍的注意範圍;他早已收起了那副偽裝的可憐相;轉頭向蘇謐恭敬地問道:二小姐;您沒有事吧?勞駕您幹這種辛苦活了。他正是葛澄明留在這裡的勢力的接頭人。
我沒事;不用擔心;倒是這一次害得小許你吃苦頭了。這個年輕人名記許幀;是蘇謐父親的舊部;她自然是熟悉的。
一點兒小傷而已;不受點傷瞞不過那群蠻子。許幀滿不在乎地笑道:沙場裡面受過的比這重地傷多的是。我們這些粗人也不覺得痛;小姐不用在意。
蘇謐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轉向劉泉正色斂襟行了一禮;道:蘇謐在這裡多謝劉老闆了。
娘娘這是哪裡的話啊;這豈不是折殺小人了?劉泉無足無措地還禮道:說起來;是小人要謝謝娘娘才對呢。要不是娘娘讓我前去獻上銀兩投效倪源;如今我劉泉早就是家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