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兒子的當然都應該侍奉在身邊,每天的請安也是少不了的。”齊皓淡然應道。
“哦,不知道太后近來的病情如何?”蘇謐問道,“說起來嬪妾這幾天沒有去探望,實在是失禮了。”
“哈哈,蓮貴嬪實在是說笑話了,”眼見左右無人,齊皓笑道,“蓮貴嬪不想見到太后,恐怕是因為近
來太后身邊多出了一位璇璣神醫吧?”
他知道了蘇謐的身份,自然也就知道了她與義父的關係。只是不知道蘇謐與葛澄明所掌握的南陳勢力之
間的聯絡而已。
“是有點兒不太舒服,”蘇謐坦然地輕笑道:“王爺難道就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適?”
“這種投機取巧、圖謀富貴的小人實在是防不勝防啊。”齊皓微微苦笑道。
“王爺說笑了吧,難道您就只是認為那是幾個圖謀富貴的小人嗎?”蘇謐淡淡地說道,她就不相信齊皓
會完全沒有疑惑,憑藉齊皓在宮中的眼線,必定早就發覺了那個冒牌貨的不同尋常。絕對不僅僅是個投機取
巧的小人那樣簡單。
齊皓的眼睛眯了起來,蘇謐毫不示弱地同他對視。
“確實有幾分疑惑,”他笑道,“尤其是在看到神醫身邊的那位學徒童子身上的時候,總是有一種說不
出的熟悉。”
“王爺果然好眼力啊。”蘇謐嘆道,他果然發覺了。
“不敢承娘娘這句誇獎,”齊皓笑道,“會發現這些還是沾了娘娘的光而已。”
齊皓說的倒是實話,如果他不是知道蘇謐的身份,明白她與璇璣神醫蘇未名之間的關係的話,也不會知
道這個人是個假貨,當然也就不會去刻意地關注一個醫師了。
“這一次南陳的人不知道有什麼樣的企圖?如果是為了殺掉太后的話……尚且好說,可是如今看形勢是
要在宮中拖延下來了。”齊皓嘆息道:“只怕是還有什麼別的圖謀,真是叫人防不勝防啊。”
不是他?!蘇謐臉上不動聲色,心裡頭卻驚奇起來。她已經能夠肯定這一次不是南陳的圖謀了,再聯想
到王家的敵人,而溫弦不過是個殺手,不是南陳的內部勢力,說不定也會受僱於人,所以她才會前來試探齊
皓,現在看來,應該也不是他的手段了。
她原本以為最有嫌疑的就是他了,畢竟因為妙儀太妃的去世,他與太后的仇恨又加了一層。
蘇謐沒有說破,只是淡淡地說道:“有什麼陰謀就要勞動王爺辛苦了。”
兩人的身份特殊,自然不能夠長時間這樣呆在一起,片刻的交談便告辭而去。月明星稀,燈馨燭亮。
離京的準備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這一天晚上蘇謐沒有侍寢,正在采薇宮之中檢視小祿子幾個人收拾
的行禮,一邊出神地思量著,葛澄明是絕對不會隱瞞自己的,而齊皓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隱瞞自己。這樣
一路排除下來,這一次的“璇璣神醫”,只有可能是倪家派來的勢力了。可是倪家如今韜光養晦,父子兩人
都告病在家,正是低調的時候,為什麼要安排這個人呢?如果只是要殺掉太后,根本沒有必要留在宮中這樣
的長久,他們有什麼陰謀嗎?
思慮了片刻,卻全無一絲的頭緒,也許自己明天應該去慈寧宮“請安”了,蘇謐無奈地嘆了一聲。
她正要準備睡下,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喧囂吵鬧,聲音由遠及近。
“怎麼了?”蘇謐剛剛脫下外衣的手止住了。
覓青驚惶地跑了進來,“娘娘,娘娘,不好了,有刺客,皇上遇刺了!”
“什麼?!”蘇謐大驚失色,“怎麼可能?”
是誰?首先映入她腦海之中的就是那一雙凌厲如冰雪般的眼睛。
“皇上怎麼樣了?”蘇謐連忙問道。不是沒有考慮過他們的目標是齊瀧,可是在知道不是南陳的策劃之
後,這個可能就被蘇謐首先排除了。
“皇上好像沒有什麼大礙,如今宮裡面鬧哄哄的,具體也不知道如何了。”覓青慌亂地回答。
“是在哪裡遇刺的?”蘇謐問道,一邊揚聲吩咐道,“小祿子,通知外面準備車輦。”
“是在慈寧宮那裡,據說是給太后請安回來的路上。”覓青匆忙地服侍著蘇謐穿上衣服,回答道,
“慈寧宮那裡……”蘇謐手上的動作一滯,這是刺客的故意之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