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什麼好了。
也許是殿裡的火爐生得太多、太旺,沉悶的熱氣鬱積不散,讓心底的最深處也隨著一起沉悶難解。
“只是這些日子,謐兒在劉泉家中也是受苦了,這兩年東躲西藏的。”他看她的目光依然安靜,語調也是平淡依舊,卻開始帶著一抹蘇謐看不透的幽深難測。
“比較起皇上的車馬勞頓來說,這點苦楚算得了什麼呢?”蘇謐含了一抹欣慰的淺笑說道。
離別兩年之後,再說出這樣的話語讓蘇謐也感到生疏,也許,她一輩子都沒有在他的面前說真話的機會了。
“是啊,不算什麼,”齊瀧笑了起來,“比起朕的車馬勞頓來。”
他的笑容從嘴角漫開,卻未曾達到眼底就消逝在連續不斷的咳嗽聲裡面。他低下頭去,咳嗽得幾乎要將體內的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蘇謐的眼中掠過一絲不忍。
他終於認清楚自己,認清楚身邊的人了,可是這個代價是何其的巨大啊!蘇謐可以想象,當齊瀧意氣風發地帶著親自統一天下的美夢走入倪源的軍中,卻發現等待著他的是囚禁和利用的時候,是怎樣的震驚與絕望。從一個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