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早走一天也是福氣了,反倒害得你跟著我一起受這份罪。”
蘇謐不禁一怔,立時明白剛才惠兒的話只怕都讓她聽見了。
“別聽惠兒那小蹄子瞎嚷嚷,不過是因為水土不服而已,過了這個冬天就沒事了。”
衛清兒依然搖搖頭沉默不語。看著衛清兒灰白的臉色,蘇謐心緒一陣煩亂,乾脆放下藥碗,正色道,“清兒,左右不過是奴才的一句話,何苦往心裡去。旦是你心裡能放開些,這病也不至於到今天了,你我姐妹如今在宮裡雖說孤苦伶仃,但也好有個照應……”
見衛清兒神色,知道她是半點兒沒有聽進去。蘇謐也無法可施,乾脆住了口。她知道衛清兒的心結在哪裡,平日裡頭勸過多少回都不見一點兒成效,自問沒有能力解得開了。更何況她自己的心結尚且沒人來解呢。
“先把藥喝了再說。”蘇謐端起碗服侍衛清兒把藥喝了,又讓她躺下,掖好被角。
望著衛清兒灰白的臉色,蘇謐心神一陣恍惚,她依稀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女孩的景色。
那是四年前的時候,十二歲的她拉著著義父的手,走進了衛國的王宮。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