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告訴我你的第二個胃又喊餓了。”她的臉好熱,沒有阻止他邪佞的手指在她生澀的身軀遊行,他又吻又親的,灼熱的氣體在彼此間流竄。她結結巴巴地低語:“賀時貴,我、我先警告你,你今天用、用什麼地方碰我,就不能用那地方去碰其它人喔……”
“好比?”
“好比、好比你的嘴親了我,你的手也摸到我,還有、還有……喂,你輕點,我的睡衣買不到同一件的啦!”
赤裸的身體彼此碰觸,他的面板有點粗,不像女人的肌膚天性細膩,磨得她有點微疼,她心跳好快,很清楚知道這副男性的軀體是她習慣而且深愛……不不,一次等待的過程她就怕到了,她不要再說這句話了。只要每天能看見他,知道他叫賀時貴,她就滿足了。
“成蘭……”他吸吮著她的唇瓣,低啞地喃道:“明天你一張開眼,一定記得我,是不?”那聲量好低,幾乎消失在彼此的唇間。
她心裡微微發軟,小聲地但顫抖地笑著:“那當然。好吧,賀時貴,我犧牲一點好了,你可以用點力,在我身上留點記憶,假設我忘記你——那當然不可能啦,除非我被車撞啊被打啊,不然沒有人會無故忘掉一個人的,一切都是假設啦,你可輕輕在我身上留下你的記憶,就算我忘了你,我的身體還是有你的記憶……哇,我是叫你輕輕,不是真咬啦!”從容就義的語氣剎那哀哀叫痛。
“這大概是你有生以來一鼓作氣說最多話的時候了……”他輕笑,眸瞳在黑暗裡帶著隱約的火光。
他從來沒有想過,是專門負責遺忘的人痛苦,還是被遺忘的人痛苦,以前他只一味認定他才是兩人中最痛苦的那一個。
原來遺忘一個人個人,對她而言,會是這麼的害怕啊……在她的記憶裡,到底哪一些才是真實,哪一些才是被修正過的虛構,連她自己都迷惑了,她還能毫不猶豫地接受,這個連成蘭,絕對不膽小。
還是,因為愛他,所以她膽子變大了起來?
“喂喂……我不要再穿套頭毛衣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老在同一個地方種草莓啊……”輕輕屏息,感覺他壓根沒在聽她說話,徑自埋頭做他喜歡做的事。
“成蘭?”
“啊……嗯?”她有點恍惚、臉紅、發熱、緊張,心動。
“我記得……除了那天那捲成人錄影帶,你一向只看卡通,除了健康教育外,對性知識貧乏得很可憐吧?”
“……怎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