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開走了。
這天,安偉和司機一共跑了四趟,最後一趟還是給“天一都”酒吧送酒。等汽車開進酒吧的後院,已經是晚上11點了。老闆很不滿意,因為酒水已經不夠用了,如果再晚一會兒,客人們就要鬧了。老闆擰著眉毛吩咐他們直接把酒送到前面櫃檯,省得再從庫裡提耽誤時間。安偉扛著兩箱酒穿過後門疾步向前廳走去。狹窄的走廊燈光明滅不定,營造出一種頹廢、迷離的氣氛。安偉快步走著,根本沒注意到兩邊的房間。突然他左側的一扇門“咣”地被人撞開了,門板迅疾地拍過來,躲已經來不及了,肩上的酒一定會打碎,那每瓶可都是上千塊啊!安偉來不及細想,抬起左肘向門板直撞過去,“砰”的一聲,門板癟進去一塊。隨後出來的客人被突然彈回來的門猛撞一下,“撲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客人惱羞成怒,又喝多了酒,爬起來向安偉直撲過去。安偉接連幾個轉身,輕捷地閃過他的追打,腳不沾地地跑到了前廳,把酒放在了櫃檯上。客人追過來抓他,他在沙發座之間連續跳躍了幾下就甩掉了客人,從前面的旋轉門消失了。客人氣急敗壞,大聲嚷嚷著要老闆出來討個說法。老闆一路小跑,打躬作揖,不斷宣告這個人不是他們酒吧的員工,又承諾今天的消費都由酒吧一力承擔,才算勉強安撫住了客人。
安偉逃出酒吧,轉過兩條街才想起還沒找司機要今天的工錢。轉回去吧,如果客人報警,不是自投羅網嗎?不回去,今天一天算是白乾了,最主要的是今後的飯錢成問題。跟的這個司機雖說脾氣臭點,可還算厚道,沒坑過安偉的錢,以前遇到的好些都坑過他。思量再三,安偉決定還是先去酒吧看看。 。。
茉莉花香(29)
來到酒吧,他先觀察了一下前門的動靜,沒發現有警車和警察,略放了些心。然後來到後院門前,聽了一會兒院裡的動靜,悄悄摸了進去。他看見汽車還停在那裡沒有開走,又留心察看了一番,才向汽車摸過去。突然,一個黑色的東西兜頭罩了下來,十幾只拳頭從不同的方向砸到了他的身上,安偉兩眼兩手被布袋罩著,還沒來得及抵抗就束手就擒了。
那些人並不搭話,把安偉搭起來放到車上,悄悄發動車子駛離了酒吧。安偉感覺一路顛簸,大約走了二十分鐘的樣子,車子停了下來。他又被人搭下了車,扛在肩上走了一會兒,然後放到了地上。
布袋被取下來了,安偉的眼睛一時還不能適應光線。停滯了幾秒鐘,才看清自己在一間裝修豪華的房間裡。屋內的實木地板在水晶吊燈幽暗的光線中泛著柔和的光澤,牆壁鑲嵌的德國雲石在燈光的映襯下,居然給人一種水天一色、煙波浩渺的感覺。對面的真皮沙發掩映在高大的綠色植被下,上面坐著一個悠然吸菸的老人。
這老人身著中式綢緞褲褂,手裡擎著一隻菸斗,輕煙嫋嫋,神態安然。他緊盯著安偉看了幾分鐘,既不說話,也沒什麼舉動。安偉在他注視下,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威懾力量。不過,他想:既來之則安之,倒要看看你們下面要做什麼。
突然,老人的臉上綻放出一絲笑紋,語氣平和地說道:“年輕人,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可我知道你——是——誰。”後三個字的語氣突然變得異常凌厲。
“你是——殺——人——犯!”老人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後,一邊把玩菸斗,一邊緊緊盯住安偉的臉。
安偉不動聲色,既不驚慌,也不害怕……
“好!”老人讚許地點了點頭,“是幹大事的料。彪子——”隨著老人的喊聲,一個彪形大漢出現在門口。
“是他嗎?”老人向大漢示意。那大漢瞅了瞅安偉,輕輕點了點頭。老人不屑地說道:“沒用的東西,捱了撞,居然連人家的一根寒毛都沒碰著。”大漢羞愧地低下頭。
“還不快滾。”老人不耐煩地吩咐,大漢趕緊退了出去。
“年輕人,”老人重又開口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來歷,也不管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我現在有一個活,想讓你幫我做一下,不知你肯不肯。”
安偉不置可否。
老人繼續說道:“酬金十萬,先付五萬定金,事情辦完再付五萬。如果以後出現麻煩,我們誰也不認識誰。你看,怎麼樣?”
“如果我不答應呢?”安偉面無表情地答到。
老人無聲地笑了一下,取出一張通緝令舉到安偉面前。
“我不動女人和孩子。”安偉直視前方,冷冷地說道。
“可以。”老人說著,拿出一個紙包兒放在安偉面前,“具體情況我會讓彪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