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徹同樣不認為項莊這幾萬騎兵能奈何得了齊國,而且很可能有去無回,但是在楚軍營地裡,項莊就是這麼對他說的。
朱建陰陰一笑,冷然說道:“只怕攻打齊國是假,假道偷襲我淮南才是真吧?”
肥銖也道:“項莊已經耍了一回假道滅虢的把戲,難不成還想再耍第二次?需知我們淮南國可不是臨江國,哼!”
英布悶哼一聲,道:“寡人也不是共尉那豎子。”
蒯徹嘆了口氣,無奈地閉緊了自己的嘴巴,因為他知道英布已經不再信任他了,這時候無論他怎麼解釋也都是徒勞。
英布冷冷地掠了蒯徹一眼,然後帶著肥銖等人親自登城巡夜去了。
不過,英布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楚軍並沒有趁夜偷襲彭城。
次日,東方天際才剛剛露出絲魚肚白,泗水河畔便陷入了沸反盈天的喧囂中,一頂頂帳篷被卸下,捆紮好,然後再裝進帆布大包,一匹匹戰馬被套上轡頭,再扣上馬鞍,騎兵們再相繼上馬,猶如小溪匯入大河般開始向著馳道上熙熙攘攘地集結。
前後不到半個時辰,浩蕩北去的騎兵洪流便消失在了北方的曠野上,只有漫天煙塵漸揚漸起,遮蔽了東昇的旭日。
##########
邯鄲,齊國大軍已經兵臨城下。
城外,十萬齊軍已經擺開了龐大的陣形,重甲步兵在前,矛兵戟兵居中,飛矛手弓箭手隱於後陣,最後卻是輜重隊,初升的旭日下,一架架投石車已經高高地豎起,一架架的雲梯井闌還有攻城車也已經準備就緒,大戰……已經一觸即發。
中軍本陣,紫色的齊王大纛正迎著東風獵獵飄蕩,大纛下,韓信身披紫色王袍,外罩紫色大氅,正氣定神閒地肅立在望車